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
妈耶!现在的颜娇娇气场太可怕了!片刻不带歇地溜走了。
看热闹的人一时间鸟兽散尽。
此时一道女声,“娘,午饭已经烧好了,您现在吃吗?”
颜娇娇不自觉地拧眉,她从没听过一个人的语气可以软弱到这种程度。
好像她面对的是个吃人不眨眼的魔头般。
回头,只见屋檐下站着一个瘦得跟豆芽菜样的年轻妇人。
由于身体过于瘦弱,显得脑袋很大,灰色的麻布衣服上几乎是补丁摞补丁。
这是原主的大儿媳江丽娘,她一个月前生了个丫头,因为原主重男轻女,月子也没让人坐,每天起早贪黑累得跟头驴子似的也得不到原主的一个笑脸。
对上颜娇娇眼神的瞬间,江丽娘身体下意识地抖动一下,并朝着墙角缩了缩。
很显然这是害怕恐惧的表情。
颜娇娇也愣了愣,察觉到自己的表情吓到她,不动声色地抚平眉头,换了个温和一些的表情,“刚好饿了,现在吃吧!”
人都说相由心生,原主的刻薄性子全都具象化地显示在眼角眉梢。
就算刻意缓和,那种让人看着就不自觉心情紧绷的神情依然没有消失。
得到回复,江丽娘的眉头似也跟着松了松。
抬步走进屋内,只见一张破旧的木桌上,依次坐着原主的三个孩子。
见她进屋,个个眼巴巴地抬眼看着她。
那种带着畏惧、依恋和尊敬的眼神,直直戳进颜娇娇的心窝。
她深刻认知到自己的身份。
心里暗暗告诉自己,淡定,淡定!
不就是多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吗?
人家生好养到这么大,你白捡还挑剔个啥?
来都来了,好好把日子过下去才是正经。
做好心理建设,转眼瞟上桌上一个豁牙的汤碗,里面盛着土黄色的浓稠物体,闻味道,应该是麸糠之类的。
霍三丫咽了咽口水,“娘,快坐下趁热吃吧!”
颜娇娇胃里一阵酸水翻涌,强自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
实在不是她金贵,而是这种颜色看着就让人联想到某种……
无奈别开脸,“算了,你们吃吧!”
霍大山埋怨地瞪了江丽娘一眼,转头关切道:“娘,是不是今天的饭不合你胃口?”
颜娇娇无奈了,如今荒年收成不好,这已经算是家里最好的食物了,一天能吃上一顿,已属实难得。
挑剔的话说不出口,只能借口道:“我没有胃口,你们吃吧!”
江丽娘不知所措,看着婆婆离去的背影,又忐忑地看向自己丈夫。
霍大山默默叹了一口气,“娘没胃口,我们先吃,晚些时候去山上看能不能打点野味回来!”
出了院子的颜娇娇按照记忆,一个人踱步来到了自家的地里。
干裂贫瘠的土地上,稀稀拉拉地长着半死不活的农作物。
水稻她还是认得的。
枝叶看起来长得倒是很壮实,就是怎么不结穗,只零星长着绿色的干瘪谷壳。
可地面上裂开的缝隙里却长着旺盛的杂草。
对于前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颜娇娇来说,这些农作物她是真不在行,大部分的认知都是来自拍戏时的生活体验。
她立刻意识到,要在这里生存下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一次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先在周围看看,盘点盘点原主的一亩三分地,再合计能不能创造出有利的价值。
一只脚刚踩上田埂,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阵机械的声音,【叮!发现清热解毒牛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