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好久不见”,身后冷不丁传来的声音将慕容曦吓得浑身一抖,尤其是这熟悉的嗓音,这….这是…..慕容曦不可置信的转身,果然正见那人擎着熟悉又陌生的宠溺微笑看着自己。
“你你….你回来了?”慕容曦只觉得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说话都结巴了,心里没来由的慌乱不已,自己在慌乱什么?为谁慌乱,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但能确定一件事,他不想见到她,一点也不想。
“曦儿可有想我?”女人装作没发现依旧笑得温柔,棱角却分明很是凌厉!嘴角的笑中还挂着一丝冷酷与无情,这或许与她杀人无数有关,她的笑让人不自觉的心生惧意,尤其是那一双总是透着胸有成竹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双眼,那藏在眼底深处强烈的野心,总给人与无形的压力。上一次见到她已是一年前,那时候没注意到这些,现在的慕容曦却觉得尤为明显。
女人身材高挑挺拔,一身戎装英姿勃发,俊逸的外表棱角分明,说不出的刚毅,尤其是她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如一潭黑夜中深不见底的湖水,直将人吞没殆尽无处逃脱,而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无形中带着一丝残忍。
慕容曦强自镇定下来:“你怎么回来了?”。
他慕容曦六岁与她在这里相识,那时她十岁,之后小小的他每每怀着期待的心情到这里来等她,而她也如他所愿每次到这里与他相见,给他带来外面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这样一晃就是两年,两人逐渐变得熟悉起来,而七八岁的小男孩已经微微触到那微妙的情之滋味,什么东西开始懵懵懂懂的发芽,而十一二岁的她更是情窦初开对他许下非君不娶独宠一人的诺言,然而,在慕容曦八岁那年,一场意外突然而至,十二岁的女孩为了八岁的慕容曦纵身一跃跳入池中为他摘那出淤泥的莲花,可她根本不会水,惊慌失措的慕容曦慌乱中也跟着跳了下去,可即便不会水女孩还是拼了命将男孩送上岸,自己却头破血流,也正是因此慕容曦小小的一颗心从此就住进了这个女孩,并且一住就是十年。
可是,自从那次落水之后,慕容曦便再也没有见过女孩,那日之后她托人告诉他:她去参军了,让他等她。这一等就是十年,他知道她战场上立了功,知道她成为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知道她让敌军闻风丧胆,知道她……他知道关于她的很多,因为他总是小心翼翼的默默的关注着她,而她,也在这十年中给他来过为数不多的几次书信,可是他总觉得她不一样了,而且是越来越不一样,她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他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但他固执的坚信着她说过的话:非君不娶,独宠自己一辈子,他固执的一遍遍回忆着那时满心恐惧的自己被她死命的拖上岸的情景,他一遍遍回想着她满身是血的躺在自己面前那样的不顾一切,以此来慰藉自己固执的坚持。
这一等就是十年,直到一年前她从前线回来,十年后的她早已变了模样,当她英姿勃发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真的不认识她,一点都认不出来,她已经变成英姿挺拔风流倜傥的大将军,她的脸上身上找不到一点儿当年的影子,但,他知道她是他等的人,可当她深情的对他说:曦儿,我需要你帮我,嫁给她好吗?那一瞬间,仿佛晴天霹雳,慕容曦是绝望而慌乱的,她说:曦儿,只要局势定下来,我定会让你脱身回到我身边,宠你一辈子。
他苦涩的做出那样的决定,其实,当时自己只是固执的不承认罢了,他决定嫁给付君那一刻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一世不可能了,让他脱身?他慕容曦虽然愿意为爱牺牲自己,却不会让自己活得这么不堪。
他可以为爱亲手埋葬自己,却不会让她以爱之名侮辱自己。
如今,物是人非,当他决定重新开始忘掉过往一切的时候,她居然回来了,这叫他情何以堪。
“曦儿不希望我回来吗?”女人勾起唇角,仍旧面含微笑的看着慕容曦。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慕容曦冷着脸不言不语,这样的笑这样的言语只会见他通体生寒。
女人目光一闪,并未在意:“曦儿是在怪我吗?”。女人说着突然上前一步,颀长的身体伴着强烈的气息一瞬间将慕容曦整个的包围住,女人抬手就想将慕容曦揽进怀里。
慕容曦一惊,条件反射的往后退去躲开了女人的拥抱,抬眼瞪向女人,紧咬嘴唇面露怒色,事实上此时的他内心真的很慌乱,女人每靠近一点他就慌乱一分,甚至是恐惧。
女人见他如此终于皱了皱眉,随即叹了一口气道:“曦儿若是怪我,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千万不要推开我,不要不理我,知道么?我承受不了”如此深情,却让慕容曦越发的厌恶起来。
慕容曦紧紧咬着嘴唇冷眼看她深情款款,想要出口制止她,可是,想到自己嫁给付君的原因,他就怎么也开不了口。
“是付君那女人欺负你了吗?”女人猛地眯起眼睛,眼神里的危险和嗜血让慕容曦不自觉的一颤脱口而出:“不是,她没有”。
“我想也是,那女人我了解,一旦她付出真心相待的人,她比谁都有耐心,也比谁都会疼人,我相信她不会伤你一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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