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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侍卫刚领命退下,另一个同样装束的侍卫马上又冲进殿来:“丞相密函!”
皇犬忠嚯的一下挺起身子,敏捷地正了正衣冠。侍卫快步上前将一个垫着黄布的托盘递给他,盘中放着一封薄薄的信函。皇犬忠没有马上去接,而是在侍女端来的一盆清水里认真地洗了洗手,又让两位手持香炉的侍女对自己从头到脚熏了一通,然后俯身虔诚地吻了一下信封,这才接过来小心拆开,贴上前去仔细拜读。
只见他上上下下读了好几遍,忽而嘴角轻扬,忽而眉头紧锁,末了,神色凝重地命令侍卫道:“速请四先生!”
四先生就住在这座宅邸中,召之即来,一共是四个人,听亚伯说,他们是皇犬忠精心挑选出来的智囊团,专门负责应对各类棘手难题。
第一位是鄂先生,虽称“先生”,却穿着一件金光闪闪的宽大袍子,臃肿的身躯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一垂到底,险些掩盖了两条腿的存在,硕大的脑袋上几乎寸草不生,唯有头顶正中竖起一根笔挺的小辫,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更像一只大葫芦。他的脸色非常润泽,浑身散发着喜气,两只手一直捧在自己的肚子上,走起路来像是在搬酒缸。
走在鄂先生的身后的是于先生,要不是鄂先生坐了下来,我还看不到他。因为和鄂先生相比,于先生的身材实在过于渺小,走在没有风的屋子里都有点轻飘飘的感觉,两侧脸颊深深地凹进去,嘴唇像风干了的腊肉一样裂出一道道纹路,枯瘦的手里握着一杆老旧的烟枪,还歪着个脖子,垂着一头乱发,活脱脱一棵刚被龙卷风摧残过的弱柳。他整个人笼罩在阴郁的气息中,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通过眼神传染给了每一个被他的视线扫过的人。
第三位是凤先生,身形挺拔,仪表堂堂,面如羊脂白玉,唇若三月桃花,头戴浩然巾,身穿绛紫色绸直裰,脚下粉底皂靴,手执一柄纸扇,举手投足间颇有文人气息,一双蠢蠢欲动的大眼睛一个劲地在屋里乱飘,惹得腊肠们娇笑连连,当他回以笑容,露出那一口整齐又性感的牙齿时,腊肠们更是情难自禁,恨不得被这牙齿吃掉,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如果《论语》从这两排牙齿间缓缓吐出时,场面会失控成什么样。
最后落座的程先生是四位先生中最年轻的,看上去似乎不比我和丫头大多少,却坐在离皇犬忠最近的位置上,相貌极其古怪,眉毛惨白,眼角下垂,面色蜡黄,鼻如悬胆,下嘴唇像被马蜂盯过似的凸出卷起,紧紧包住上嘴唇。从进屋到入座,他一直微微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一眼,虽然隔着十几步的距离,我依然听得见他粗重的呼吸声。
四先生都落座后,皇犬忠指着托盘中的信说:“圣上日前巡游西海,即兴赋诗一首,原文在此,丞相特命我们先学习起来,务必抢在其他州府之前吃透精神,领会圣意。”
于是,在一位声音嗲得令人飘飘欲仙的侍女的朗诵下,我们一同欣赏了皇上的诗作《龙虾赋》:
西海有龙虾,像龙又像虾,
壳红似玫瑰,肉嫩胜青蛙。
眼小却不瞎,双鳌夹天下,
色香味俱佳,一口能吃俩。
“好诗!好诗!”皇犬忠话音刚落,凤先生就拍案叫绝道,“圣上高才大德高睨大谈,一曲《龙虾赋》承高屋建瓴之韬略,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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