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下了机,林子虞陪她直达医院。
老太太身边只有个傅虞芝陪着,在看见楼音那一刻老太太手里的水杯咔擦一声掉地上。
“音,音音?”
她非常瘦,瘦得皮包骨头好像被虐待很久的模样。
皮肤也呈现出一种近乎死人的苍白。
“我,我的天,我的天,音音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的天,你让我下去哪儿有脸面对傅老和你父母。都是老九的错,把你害成
这幅模样都是老九的错!音音,使我们傅家对不起你,是我们对不起你。”
老太太情绪很激动,反而是楼音沉默异常。
“妈妈,其实我真的没事,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这怎么能叫好,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你必须去医院做个检查否则我不准你离开。”
“妈妈。”楼音拉着梅婉的手,“我真的没事,我只是瘦了并没生病。”
“不行,你一定要去检查,一定要去。”
别人的话她可以不听,但梅婉的话却是要听的。
其实,她身体没什么病,有病的只是精神。
抑郁症,轻微厌食症,失眠全都积压在心里而导致。
楼音做完检查陪了梅婉一阵就要离开。
温白约着她在附近的咖啡厅见面,温白还是那般只是今日穿了身便装,让他一身儒雅更甚。
同样的,温白在看见楼音这一刻也被震惊到了。
见到他眼里的惊愕,楼音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温白给她点了杯奶茶,坐在对面沉吟一阵。
“九爷已经过世了。”
“我知道。”
“你应该走出来,你还年轻不过二十几岁,你还有亲人还有很多在乎你的人。”
“我知道。”
温白沉吟一阵,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楼音搅动着奶茶,目光落窗外,“没关系,自从公司出事,你也有很多事要忙,而且你也要生活。何况这些事都在你工作范围以
外,并不是你是失职造成。听我哥说你要离开出国了,你知道我不像傅明庭有那么多好的资源可以给你,但我祝福你在外一切
平安顺遂,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联系我,我会在力所能及以内帮助你,当然如果有别的需要我还可以找别人的人帮你。”
“温白,你跟着傅明庭这么些年谢谢你。谢谢你陪着他,当然在他过世以后也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楼音。”
“嗯。”
温白双手交握放在咖啡杯前,“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楼音细细回忆了会儿。
“在公司?”
“不是。”
他们俩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公司而是在东庆。
温白有事去东庆,第一次到东庆人生地不熟,刚到酒店预备下车就被出租车师傅坑了一堆,从机场到酒店出租车师傅知道他是
外地人要他拿三杯车资。
那一天,有个比赛刚好在附近她经过时帮了温白,原以为只是一场意外过了也就过了,可随后不久两人又遇到。
说实话,那天温白真的很倒霉。
乘出租车被敲竹杠,随后又在附近的广场被偷了钱包手机。
而他在附近一家餐馆用餐完后没钱付账,被老板当做吃霸王餐的嚷嚷着要报警,楼音刚比赛完有点饿过来买些小吃,见到是温
白刚才在酒店门口撞见,她就帮温白付了钱。
不多,也就三十几元。
随后,温白留了她电话,过了几日以后温白准备离开时想邀请楼音吃顿饭,不过那时她忙着训练没注意到,只是收到一条信息。
但之后,楼音就彻底忘记。
随着温白的娓娓道来楼音笑了,拨了拨已经长了些的头发。
“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儿,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印象。”
“我知道,所以我们在傅氏见面的时候你没有认出来,但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看来一切都是缘分。”
温白垂眸,取下眼镜擦拭两下再重新戴上,“的确是缘分,我也是那时才知道你就是九爷的未婚妻。”
“你看,你帮了我,而我帮了你我们算扯平了。何况,我帮你的事不过是举手之手,这么点小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好好出国发
展,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温白点头,温和的看着她。
“会有的。”
两人又坐了会儿,是温白那边来了电话两人的见面才结束。
楼音随林子虞回了西楼,而温白望着远去的车影沉默良久。
回西楼的时间五点多,可楼音有个必须去的行程就是去探望傅明庭,林子虞知道劝说没用所以没有反对。
同以往一样,林子虞把他送到墓碑前就回到车里。
靠着车窗,不言不语的点燃一烟就这么守着楼音。
忽然的,眼前突然多了一道黑影。
林子虞抬眼,瞅着眼前这个男人,“有事?”
“请问您是林子虞先生吗。”
“是我。”
一刹那,车外的男人出手,一支麻醉剂扎进林子虞脖颈,他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林子虞就晕过去。
男人确认林子虞昏迷才离开,同样的在傅明庭墓碑前楼音也是这般。
楼音被一支麻醉剂晕倒,被一个黑衣人抱着离开。
弄倒林子虞的人一边走一边拨通电话。
“先生,事情办妥。”
“知道了。”
挂断电话的人,扭头看向卧室真在收拾行礼的韩真真,忽的微微一笑。
“真真。”
“嗯?”
“你来,跟你说点事。”
“噢。”
韩真真放下行李跑来,乖乖的坐在男人身边小鸟依人的紧。
“真真,我想找你借一些东西。”
韩真真认真看着他,眼中布满深情,“什么,你尽管说。”
“你的护照身份信息,包括你的命。”
韩真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男人把她抱在怀里,吻了吻红唇,“我要带一个我爱的人离开,需要你的身份信息和护照。”
“你……”
韩真真话还没说完,脖颈一阵撕裂的刺痛。
然后就有无数的血往外涌。
割破她脖颈的男人起身,去到卧室拿了韩真真的身份信息和护照,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别墅门口有一辆轿车,他钻进去把眼镜一取扔在旁边。
“清理干净。”
“是,先生。”
豪车扬长而去,没在看一眼后面被大火吞没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