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你总算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我回过神来,盈盈浅笑。
“可不是,主子抱着你的时候,比浑身冰冷,没有一丝气息,吓坏了我们,主子下令,快马加鞭赶至锦城,一下马车,漓落就被主子揪了过来。”沁霜拿来紫金水纹衫,给我披上“可漓落诊治了许久,却道脉象无异,很是正常。”
我暗暗松了口气,好在下凡前请天尊隐了神气,如此便与常人无异。
“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沁霜拉着我的手,侧坐在床边“既是无碍,又怎会……”
“嗯,不过是‘极寒之咒’罢了。”我云淡风轻,似是述说与我毫不相关的事。
“‘极寒之咒’?竟有这样害人的东西?”沁霜瞪大眼睛,一脸震怒“那人若犯在我手里,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不必了,他已不在人世。”我微垂眼帘,心中荡起阵阵涟漪:每每“极寒之咒”发作,他总在我身边,却也不难熬的。
“可是,他害得主子……”沁霜捂着嘴,一脸懊恼。
“云泽怎么了?”我不禁担忧,竟忘了云泽是凡人之躯,为我驱寒必是极伤身子的。
沁霜摇着头,不肯言说。
“你不说,我便自己去找他。”我一把扯下身上的紫金水纹衫,欲以下床。
“小姐,你身子还没好全,怎么可以下床呀。”沁霜急忙按住我“主子嘱咐了,不让说,你又何必为难自己,为难我呢。”
“你可知他是为了我……”我的声音中染上了淡淡的忧伤,心中一阵疼痛,眼睛渐渐湿润“你可知……”
“我扶你去。”沁霜舍不得,搀扶着我向羲和阁。
羲和阁前,祁风、逸尘与漓落守在门外,房门紧闭。
“小……”祁风与逸尘正欲行礼,我摆手示意他们噤声,漓落,天下第一鬼医,可医人亦可杀人,有些不友善地看着我。
我越过他们,推开门,向房内走去,漓落欲拔剑阻止,被祁风拉住,暗暗摇头。
我看了一眼漓落,面无表情地向房内走去。
“不是说不要打扰我吗?”云泽低沉的声音响起,暗含虚弱“出去。”
我不言不语,缓缓撩开白玉雕花珠帘,凝视着他。
云泽此时正坐于汉白玉池内,雾气缭绕,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滴滴滚落,顺着白皙无暇的肌肤,如泼墨写意般的发凌乱的披散,该死的魅惑。
云泽睁开,一脸震惊:“你怎么来了?”
我仍是不语,素手轻撩,紫金水纹衫缓缓滑下,只着一月白梅染素裙,莲步翩翩,一步一步走入水中。
云泽讶异地看着我,竟说不话来。
温泉的水浸湿我的裹胸素裙,我似是没有察觉,缓缓走近云泽:“‘极寒之咒’,非是一般的法子能够驱寒的。”
“嗯,你还是穿上衣服吧。”云泽点点头,音色喑哑,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睨了他一眼:“你为我驱寒时,不是除去了衣裳吗?”
云泽不敢直视我,将视线微微移开,轻咳了一声:“那时与现在不同。”
我狡黠地勾起嘴角:“哦?有何不同?”
“那时,你正是寒毒发作之际,危在旦夕……”
“如此便是了,如今,你寒气侵体,亦是危在旦夕。”我打断他,手掌缓缓贴近他的胸膛,以阳炎融雪融入神力,为他运气。
云泽的心跳得极快,脸上也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微微喘着气。
良久,我缓缓收回掌,打趣道:“下次再敢乱来……”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