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的一举一动。”
“是。”逸尘望着云泽越来越远的背影:小姐,主子孤寂太久了……
夜已很深了,寥寥虫鸣,稀疏的星辰,缕缕梅香,莹莹月光倾泻了一地,映出一立一坐两个身影。
“尝尝。”我沏了一盏茶,递给云泽“仰天雪绿。”
他默默的接过,轻啜了一口,细细品尝,回味余香:“梅下忘言对雪绿,全胜羽客醉流光。尘心洗尽兴难尽,一树风声片影斜。”
我眉梢轻挑,不急不缓地煮着茶:“今夜,煮茶论道,不顾其他。”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云泽把玩着青瓷镶金梅花盏,苍劲有力的手指摩擦着杯沿。
我晕开笑意:“这未免太不应景了,既是如此,我便对上一对,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将云泽的茶盏添了少许“一切皆为虚幻,不过是世人愚钝罢了。”
云泽微勾唇角,深邃清亮的眸中划过一丝玩味,轻挑眉目,浅笑吟吟:“哦?可佛曰:‘应作如是观,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非故灭,我作如是说。’”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故历世间诸般痛苦。”我慵懒地挑了挑飘落檀木梅花小几的花瓣。
“如此便是了,有因有缘集世间,有缘有因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缘有因世间灭。”云泽一脸得逞,笑得开怀。
“狡辩,这佛祖的禅语生生被你误解了。”我佯怒地瞪着他,心中暗自好笑。
“愿赌服输,折颜不是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吧。”云泽顾盼生辉,调笑道。
“是了,愿赌服输。”我懒懒地拱了拱手“第一次赢我,许你一个心愿可好?”
“那必是极好的。”云泽暗暗思量,正欲开口。
“只能是物。”我狡黠地笑着。
云泽愣了愣,扫视了我一眼,见我皓腕上戴着的‘泽颜’:“那我便要了这个。”
我顺着他的手指,瞧见了手腕上的泽颜,淡淡一笑:“换一个可好,这个确是不能。”
“怎么?可是舍不得了?”云泽撇撇嘴“这链子倒也真是个宝贝,想必送你链子的人定是花了极大的心思。”
“哦,你又如何得知的?”
“没什么,只是这么觉得而已。”他轻嗅着刚落的梅花,不以为意。
“好了,再挑一样吧。”我拨了拨炉中的炭火,发出轻微“噼啪”的声响“不过,我确是两袖清风,身无一物,那这个愿望就先记着吧,等日后你有了什么想要的,便与我说,我定让你得偿所愿。”
云泽倒也不介意,只是耸耸肩,摆了摆手“已是深夜,我便不打扰了,你好生歇息。”
我有些惊讶,素日里非是我提醒,他是绝不会主动离开我这卿颜阁的:“嗯。”极轻的一句,飘散于风中,似是在挽留。
云泽背对着我,嘴角沁出笑意,只是,我看不见罢了。
一连几日,云泽夜夜来我的卿颜阁,慕容烟终是坐不住了。
“晴儿,你与爹爹说,将这个散布出去。”说着,将一封已用火漆封好的信递与慕容晴,神色凝重“记住,亲手交与爹爹。”
“嗯。大姐你放心,我必好好护着,不假他人之手。”慕容晴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过几日,云庄美人折颜在江湖上流传开来……
传说,得折颜者得天下……
传说,折颜有着倾城之姿……
传说,折颜是销声匿迹百年的神医传人……又云,折颜是地宫宫主之女,守护前朝宝藏……
传说,折颜藏有遗失已久的天下第一书及秘术,能让人心想事成……
再者,折颜是云庄少庄主甚是疼爱的义妹,就凭这一点,对于武林中人,这也是极大的诱惑,与天下第一庄结为姻亲,则平步青云……
一时之间,折颜成了武林至宝,各路人马,不论正邪,皆蠢蠢欲动,欲夺之,为己所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