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紧接着,露娜便问道:“他怎么会是不安定因素?”
“哎!”李怜云叹了口气,问道:“你们还记得上次秘访秦国时见到的苏艺吧?”
听到“苏艺”这个名字,三个小姑娘立即点头应道:“记得!”米娅随后又补充道:“奴婢记得!她是秦王嬴政跟前的红人,跟主人你也有旧交,上次就是她帮着咱们脱困的。”
“不错!”李怜云点头应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可你们有所不知,这苏艺不仅是嬴政的心爱之人,她还是太子丹的青梅竹马。太子丹对她是朝思暮想,无时无刻不希望她回到燕国。”
听到这,雨燕突然皱眉猜测道:“主人,你的意思是···太子丹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一个女人去跟秦国对着干!?”
李怜云没有吱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啊!?”三个小姑娘见状,立即惊呼一声。紧接着,米娅便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不至于吧!?他好歹是一国太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不知轻重的事情呢!?”
“哎呀!”李怜云撇了撇嘴,说道:“你也太高看他了!老实跟你们说吧!那次从秦国回来,我去宫中复命!正巧碰上太子丹问我苏艺的事情!结果我跟他闹的是不欢而散!而且,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来,他对嬴政已经是恨之入骨了!眼下,秦国又对燕国虎视眈眈,燕国上下都是人心惶惶,保不齐他真的会狗急跳墙,干出点出格的事情!”
三个小姑娘听罢,心中惊讶不已,她们都没想到在这种非常之时又冒出了太子丹这样的不安因素。
片刻之后,雨燕对李怜云劝慰道:“主人,依奴婢之见,这件事你也不必多虑。”
李怜云皱眉问道:“为何?”
雨燕思索片刻后,分析道:“眼下对于燕国来说,秦国无论是军力、财力还是民力、物力,似乎都是无懈可击,纵使太子丹对嬴政恨之入骨,他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叫他率军与秦军厮杀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奴婢以为,太子丹也就是深深闷气,应该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李怜云听罢,摇头说道:“傻丫头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雨燕疑惑地问道:“主人,此话怎讲?”
李怜云深吸一口气,叹道:“所谓‘小国之事大国也,德则其人也,不德则其鹿也,铤而走险,急何能择’!?”
三个小姑娘听罢,齐声疑惑道:“主人所言太过深奥,请恕奴婢们愚昧,未能领会其意。”
李怜云摆手说道:“意思就是说,弱势的一方面对强者的威压,想要出奇制胜,往往会狗急跳墙,孤注一掷啊!”
雨燕皱眉问道:“那太子丹他会如何孤注一掷呢?”
李怜云思索片刻后,问道:“你们还记得荆轲与秦舞阳二人吗?”
三个小姑娘点头应道:“记得!他们俩是燕国安插在秦国的眼线。上次秘密访秦,他们帮了我们不少忙。”
“不错!”李怜云点头应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燕国的眼线遍布天下,独属安插在秦国的眼线,人数最多,组织最为庞大。而荆轲与秦舞阳就是众多眼线当中的佼佼者,他们不仅善于潜伏刺探,而且还身怀绝技,是一流的剑客!”
听到这,米娅突然惊讶道:“主人!你的意思,莫不是说太子丹会让他们刺杀嬴政!?”
李怜云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露娜听罢,疑惑道:“那也不对啊。这些眼线应该是受燕王直接控制的,怎么会听太子丹的呢?”
雨燕也点头附和道:“是啊,燕王喜现在躲秦国还来不及呢,根本不敢招惹秦国。只要他不下令,太子丹也不可能让荆轲他们擅自行动吧!?”
李怜云撇了撇嘴,说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安插在秦国的眼线,名义上是归燕国候正管辖,但实际上,从苏艺远赴秦国开始,太子丹就已经通过各种手段暗中操控这些眼线了,荆轲与秦舞阳以前更是太子丹府上的亲信幕僚。所以,太子丹才是这些眼线真正的控制人,换句话说,只要太子丹下令,他们就一定会有所行动!”
露娜听罢,急忙问道:“难道燕王对这些事情就没有察觉吗?”
李怜云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说一开始燕王喜没有察觉的话,那么现在他也已经是洞若观火了。”
听到这,露娜就更加疑惑了,她继续问道:“燕王既然都知道,那他为什么不出手制止呢?”
李怜云撇嘴说道:“他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办法。事到如今,这个组织在秦国已然是盘根错节了,燕王喜想要改变局面,势必要连根拔起。可是这样一来,整个组织几乎就全被摧毁了,这代价实在太大,是燕王喜所不能承受的,所以,他也只能大事化小,选择妥协了。”
三个小姑娘听罢,不由得更加担心了起来。毕竟,如果李怜云说的都是实情的话,那么整个局势将会急速恶化。
片刻之后,雨燕又疑惑道:“主人,即便如此,太子丹想叫人刺杀嬴政,也恐怕没那么容易吧?且不说咸阳宫防卫森严,一般人很难闯入,就算是硬闯了进去,面对秦军卫兵,他们也不一定就能得手啊。”
米娅点头应道:“雨燕姐说的是,而且,上次奴婢跟主人一道去咸阳宫的时候,发现整个王宫极为庞大,他们闯入宫中,也未必知道嬴政身在何处啊。”
“你们所言甚是。”李怜云先是点头应了一声。随后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们似乎还不知道,太子丹手中有一个获得刺杀嬴政机会的关键法宝!”
“关键法宝!?”三个小姑娘疑惑一声,齐齐问道:“那是什么!?”
李怜云先是故作沉思,随后才缓缓说道:“秦国叛将樊於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