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赵山河急忙举起长剑格挡。好在一个多月的艰苦训练,让赵山河练就了一身好体格。他轻易格开了匈奴士兵的一刀,随后他提剑便刺,干脆利落地刺死了眼前的匈奴士兵。
就在赵山河挣扎着要站起身来时,后面的匈奴士兵已经杀到,四五把明晃晃的弯刀直取他的面门。
情急之下,赵山河只得再次横举长剑格挡。然而对方毕竟人多势众,双方兵器刚一碰撞,赵山河便被四五个匈奴人的力量压得再次跌倒在泥泞中。紧接着匈奴人的弯刀便再次向他砍来。此时,赵山河已经来不及格挡,他闭上眼睛,在心中叹道:“队长!山河随你来了!”,此刻,他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就在赵山河陷入绝境之时,他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兵器碰撞声。赵山河惊讶地睁开眼睛,只见一杆钢枪突然横在了他的面前,帮他挡住了匈奴人的五把弯刀。
赵山河循着握住钢枪的手臂看去,发现救他的人正是神武军的士兵。紧接着,他的身后又杀出了数百神武军士兵,他们奋勇争先,直直冲向了匈奴的追兵。
原来,这些神武军的士兵就是队长与赵山河前去刺探群情后,留在峡谷中待命的侦察小分队。他们在峡谷中等了很久也不见队长几人回来,所以,出于担心,他们便向西靠拢,准备尽早接应队长与赵山河几人。走了没多久,他们就正好碰上了被追杀的赵山河。
那名士兵将赵山河扶起,随后便问道:“小子,刺探到情报吗?”
赵山河抱拳道:“多谢兄弟救命之恩!情报已经拿到了!”
那名士兵点头笑道:“不简单啊!队长他们呢?”
赵山河听罢,顿觉悲从中来。他并没有回答,而是神情落寞地垂下了头。
虽然赵山河低头不语,但是那名士兵已经猜出了大概。他拍了拍赵山河的肩膀笑道:“别难过了,打仗肯定会死人的!不过,我们不能让队长他们白白牺牲,一定要把情报送回去,这样吧,你身法最快,你先走,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赵山河听罢,直直看向了那名士兵。在看到那名士兵脸上笑容的一瞬间,赵山河的内心直接被击穿,那是一种大无畏的笑容,是一种慷慨赴死的笑容,也是一种舍身忘己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是赵山河之前从未见过的,所以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而更让他震撼的是,神武军的士兵在面对险境时,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这般的从容。
在震撼之余,赵山河拼命摇头说道:“不,让我留下跟你们并肩战斗吧!”
那名士兵听罢,立即大声啜道:“你小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军情紧急你不知道吗!?现在队长不在了,你就得听老兵的话!赶紧给老子滚!”
赵山河见那名士兵态度坚决,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他知道这支侦察小分队很有可能再也无法活着回去了,所以他非常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死。但是他更加知道汇报军情的重要性,如果不及时将情报送到,那么这些为他断后的士兵将会白白牺牲。
想到这些,赵山河便不再纠结。他对那名士兵抱拳道:“多谢老兄!我在大营等你们回来!”
“好!快去吧!”那名士兵应了一声,便提着钢枪转身杀向了匈奴追兵。
尚未成年的赵山河在看到这一幕后,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他鼻头一酸,豆大的泪水便夺眶而出,与杂乱的雨水交织在一起,打湿了他的面庞。不过,他很快就擦干了眼泪,毅然决然地顶着狂风暴雨,带着兄弟们的期盼继续向东跑去。
与此同时,李怜云率领的中军也已经抵达了距离樱桃沟不足三百里处的元宝山。中军在元宝山与巨流河之间安营扎寨后,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此刻,李怜云正在中军大帐之中与白里苏分析者当前的局势。
“军师,你还真是神机妙算呐!说今天下雨,今天还真就下雨了。”听着帐外的雨声,李怜云回想起了昨天白里苏的天气预报。
白里苏坐在帐下,作揖回道:“主公过誉了,这观星之术不过是奇技淫巧罢了,在主公面前不值一提。”
“呵呵。”李怜云听罢,微微一笑。不过,眼见着雨势越来越大,李怜云心中不免有些焦虑。所以片刻之后,他话锋一转,不无担心地说道:“这雨是越下越大啦,也不知道凌天他们现在进展如何了,本将还真是有些放心不下呀。”
白里苏思索片刻后,作揖回道:“主公,您既将先锋部队交给凌天、金扎二位将军,就应该相信他们才是啊。”
李怜云微微点头说道:“军师言之有理,不过,话虽如此,但我这心里却总感觉有些空荡荡的,也不知为何。”
“主人,以前你带的兵少,每逢作战都是身先士卒,战场的每一处变化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自然是胸有成竹了。可是现在不同啦,你手握三十万兵马,怎么可能亲临每一处战阵呢?所以,心里有些放心不下也是正常的。不过没关系,等主人你习惯了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就好啦!”一旁的雨燕听罢,突然插了句嘴。
李怜云听罢,立即捏了捏雨燕精致的小脸,柔声笑道:“就你机灵,每次都能猜到你主人的心思!”
雨燕一听,立即不好意思地把头埋了下去,细声说道:“奴婢也是希望主人开心一点嘛。”
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白里苏也挥动着羽扇,坐在帐下笑而不语。
片刻之后,李怜云又看向白里苏问道:“军师,依你之见,凌天他们能否顺利完成任务呢?”
白里苏稍作思考后,作揖笑道:“主公,属下以为问题不大,以他们的行军速度,应该已经占住樱桃沟了。而且,一旦我们控制了樱桃沟,匈奴大军便已失去了先机。所以主公就不必再忧虑啦。”
李怜云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他们既已占住樱桃沟,怎么也该快派人送信了呀,为何现在也不见快马来报呢?”
白里苏挥动着羽扇说道:“主公,属下猜测,送信的快马已在途中,明日应该就会到了。”
“嗯。”李怜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吧。”随后,他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说他们要是碰上了匈奴主力怎么办?”
此言一出,白里苏的神情也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后,作揖道:“主公,以我军的军力配置来看,就算是匈奴主力来了,他们也无法从正面突破的。再者说,凌天出发之前,主公已经再三交代过他,若遇匈奴主力不可擅自行动,属下以为凌天应该会把握好分寸的。”
李怜云听罢,立即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地图,在仔细端详地图的同时,李怜云的脑袋也在飞速的转动着。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李怜云突然悠的站起身来,盯着白里苏大声道:“若是匈奴在两侧的山坡设下伏兵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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