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来的路上,觉得肖静虽然罪有应得,但毕竟还是小姑娘,没见过血腥,吓坏了多少也有点可怜。更何况肖虹青有话垫着,怎么着也不能不表示一下安慰。
顺便在路边买了点熟食,打了辆车就过来了。
陆南第一眼看见白蕾朝他微笑,立即捂住口袋,往后小跳一步:“白蕾姐,你今天吃药了?”
“滚蛋!”白蕾脸一红,啐了一口。
“哦,我知道了!”陆南顺顺领口,自信满满地点头:“你今天没吃药!”
白蕾“啊”的一声尖叫,将手里的拍纸簿当飞镖丢了出去。陆南哈哈大笑推门而入。
白蕾喜欢李扬这样文质彬彬,又能脚踏实地做事的才子,以前总认为陆南不过是脑子有点鬼精灵,喜欢动嘴皮的,再加上他把李扬困在乡下,时间一长就有了点怨念。昨天一役,陆南居然敢拿啤酒瓶子捅人,居然彻底就改变了她对陆南的看法,觉得他年龄虽小,胆大、敢出手,也算个男人!
嗯,必须承认,女人的心思,很难理解的。这会儿,她又重新对陆南怨恨上了,不住地拿圆珠笔在纸上戳:“哼,哼,小陆南,有你罪受的,得罪我?胆挺大呀!”
陆南推开门,并没有看见肖静,倒是肖虹青从套间推门而出,见他手里拎着纸袋,笑道:“陆南,买东西贿赂我呀?”
“嗯,请您老人家宵夜。”陆南随手将纸袋放在老板桌上,指了指内间:“肖静在睡觉?”
“她昨天一夜都没怎么睡,刚刚睡着。”肖虹青打开纸袋,拍了拍铃:“白丫头,进来吧,有好吃的!”没一分钟,清脆的高跟鞋底敲击地面声由远及近,白蕾推门而入,高傲得像天鹅,陆南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白蕾柳眉倒竖。
“没说什么啊!”
“不行,我听见了,非得说!”白蕾不依不饶。
“你听见了?那你说我说什么了?”
“你~”白蕾气呼呼坐下,甩了个卫生球,拿起一截鸭脖就撕,尖牙利齿状若母兽。
肖虹青根本没理两人斗嘴,她嘴手一直没停,面前早堆了一小摊细碎的骨头。
两个平时出门别提多优雅、多淑女的美女啃鸭头、鸭脖,卖相着实不太好看。陆南悄悄起身,进了套间。
肖静趴在床上,被子里的娇小身形拱成了月牙状的小山。正拿着笔在本子上画着什么,陆南侧头过去,一瞥之下,不禁啼笑皆非。
画上一个大男孩贼眉鼠眼、面目猥琐,但脸眉之间却肖似陆南,正站在球门前扮堵枪眼的守门员,七八个狰狞大汉脚下各有一只足球,四五只足球像ufo般还在凌空飞行,球网里还早进了好几个球。
“哼,哼!”肖静一边画,一边偷笑,为自己的创意自鸣得意,草草几笔,陆南身上的运动衫就成了千疮百孔的丐服:“射穿你!射穿你!”
陆南一听这话,差点一头扎到地板上。这话,太强大了啊!
不过貌似不该由女孩说吧?
肖静大概感觉到有异,猛一扭头,被神出鬼没的陆南吓了一跳,“啊!”的一下丢掉笔,小手飞快把速写本藏在身后,红着脸道:“你干嘛进来不敲门啊?”
咳!陆南面上一冷,自动忽略了这句话,问道:“精神好点了?”
肖静心虚没再纠缠,点头后又道:“喂,明天上不上学?”
“上啊!我今天就上了。”肖静在家养一天病,陆南倒是老老实实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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