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队大获全胜,肖静高兴的一张小脸笑成了花,擅自把一群牲口赶到汉中大酒店,直上6楼洗浴大厅,掏出张全免vip卡潇洒一晃,白玉似的手指往里一点:“半小时!”
边上的美女服务员自然认得这位小公主,笑盈盈地领着这些束手束脚的小屁孩进了装修豪奢的男浴部。
从未享受过如此高档服务的牲口们胆战心惊的同时心里high到了极点,陆南四平八稳地在换衣间脱光衣服,光溜溜地套上浴袍。其他队友再棒槌也知道洗澡就要脱衣服,一时之间一屋子人都夹着小胡萝卜,你看我我看你,相对傻笑。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又跟着肖静腐败了一把,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菜,多是大肉大鱼,看得一群人眼睛都绿了。战旗队的队员多半是农村上来的,平时在食堂吃得寡油少肉,此刻恨不能多长两双手,肖静的饭前感言还没说话,七八双筷子已经挥舞起来,甚至有两人瞧中了同一块红烧肉,筷子直接在盆里就打起架来。
肖静怏怏坐下,挟了一箸头青菜,恨恨塞进嘴里,妙目一扫,全桌上只有陆南慢条丝理,不抢不争,挟了一粒花生米嚼得津津有味。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想起赛场上他进球后的怒吼。
“像一头狮子。”肖静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形象的比喻。
只是,看着他那张黝黑的脸,怎么也不能联系到如此高贵的生物上面来。
“眼睛有点亮,嗯,还有,头发特别黑,似乎还很硬。”肖静突然想摸摸那个脑袋。
肖汉青所说的“医院”其中是汉中市委、市政府领导班子所使用的疗养院,位于汉中郊外的木山天池。
当陆南接到朱建华的寻呼,就知道肖汉青终于下定了决心。或许,他仅仅是为了解开自己的疑惑,就不得不与陆南见一面。
之所以现在才决定见一见陆南,肖汉青一方面是因为性格中的强势,他不喜欢自己掌控不了的东西。另一方面是地位、辈份的显著差距。无论如何,一个成人总是很难面对一个拥有妖一般能力的孩子。
但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步,陆南的报告中所揭示的一切令他触目惊心。他还年青,还有上进的余地,更主要的是,他在体制内虽然不得不和光同尘,但自己并不贪,从来不收钱。事实上靠着下属部门、公司、企业的孝敬,一年到头吃穿住行几乎都不花一分钱,工资卡都是长年不动,偶尔刷一下,银行的票据机就得打老半天。
陆南是搭乘送肖静母女两的便车一起过来的。疗养院虽名为“疗养”,其实和别墅完全没两样,独立的小楼里有厨师、警卫员和保姆,不远的医务站24小时听候召唤。
肖汉青住在这有点僭越,这是副省级才能享受的待遇。不过只要不长住,偶尔来“疗养”一段时间,也没人说闲话惹人厌。更何况,其他的正厅级领导,一样经常来住,周末带一大家子钓鱼游泳,再住一晚上。
下了车,自然有警卫员前来开门,肖静和张幸月知道肖汉青要工作,自行上了二楼,朱建华过来打过招呼,领着陆南直接进了书房。
已经是黄昏,秋天天又晚得早,书房内却只点着一盏小台灯,肖汉青坐在书桌后,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将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陆南在朱建华退出门外,反手关门后,轻轻皱了皱眉。
“肖叔叔好!”
“陆南啊?”肖汉青正在写着什么,似乎不知道他进来,抬头示意:“坐,别客气。我写个东西,一会就好。”
“嗯,肖叔叔您自便,我不客气。”
这种老套路,对付官场新丁,或者是体制外的菜鸟效果很好。肖汉青明显是要给陆南一个下马威,黑暗陌生的环境,主人外热内冷的态度,孤岛似低矮的沙发,再加上没有任何交流的几分钟,甚至几十分钟的空白时间,会很快将一个人的自信耗尽,在不知不觉中,对坐在高位的人形成心理上的畏惧。
但是肖汉青永远也不可能知道陆南的秘密。所以当他在纸上画着一幅女儿的肖像时,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在偷偷观察陆南。
陆南先是正坐,一分钟后伸直了双腿,自顾自地打了个呵欠,然后又旁若无人地拿起茶几上的一枚桔子,细细剥了起来。
剥完后,陆南一边掰着桔瓣往嘴里丢,一边四处打量着书房布局,突然起身走到书柜前,抽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这孩子,还真是不客气!肖汉青甚至觉得他就是那五行山才蹦出来的孙猴子,胆大妄为!只不过自己并非如来佛祖,降不得他。
肖汉青身上的血一下子涌上了脸,又气又恼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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