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在嘈杂的人群中响起,压过所有声音。
人群为之一静,纷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几两大车正缓缓的挤开人群,来到一处空地停了下来。
然后从车上跳下来十几个穿着皂色衙役服的衙役,把车上一个装满稀粥的大木桶搬了下来。
另外几个衙役则是开始熟练的在旁边一个已经存在的简陋灶台上,架锅,生火,放米,熬粥。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衙役吆喝道:“施粥了,施粥了,快过来领取,一人一碗,不得多领。”
事实上,压根不用吆喝,在木桶刚落地的一瞬间,难民们就争先恐后的挤在木桶旁边,用炽热的眼神看着桶里的粥水了。
十几个衙门差点被挤得站不稳。
“呛。”
关键时刻,为首衙役抽出佩刀,一声大喝:“胆敢上前哄抢者,杀无赦。”
见威慑住大家,他接着大声说道:“排队,每人都有,抢什么抢,这是第一天施粥吗?哈?”
乱乱哄哄,拥拥挤挤中,众人还是排起了长队。
人群外,看到差点引发哄抢,高皱了皱眉头,向洛青问道:“每日都有施粥?”
洛青回道:“自从郭县丞暂理县衙事务十多天来,每日都派人到这里来施粥,灾民每人可领取薄粥一碗。”
高皱眉,每日一碗薄粥,灾民如何度日?
不过他对这些灾民来说,日子已经好过了很多。
半个月前,已故县令还在之时,以灾民非禹国百姓为由,把灾民拒之城外,不准进城,不施半粒米粮。
上任县令被杀后,由郭县丞代理衙门事务,不忍灾民饿死冻死,才准许他们入城,每日施粥赈济的。
“既然施粥赈济,为何每日只施薄粥一碗?”
每日一碗薄粥,只能勉强吊着性命,迟早也是饿死的。
郭誉既然有心赈济就不应如此小气。
何况上任县令才刚强制购完粮,库房中粮食必定无数,此时不用来赈济,难道郭县丞也想和辽州其他官员一样,偷偷贩卖出去?
事实证明高想岔了。
“县内仓库存粮无多,郭县丞能每日施粥一碗已是不易了。”洛青替郭县丞辩白。
“怎么可能,不是刚强制收购完百姓新粮吗?仓库应该溢满才对,为何会存粮不足?”
高很确定,这些贪官不会真的把粮食运往军中,不然当初大军也不会面临如此缺粮局面。
“进了县衙仓库之后,谁知道这些新粮去哪里了呢?”洛青幽幽道:“已故县令死后,郭县丞去仓库一看,里面压根没有什么新粮,就是旧粮也不足记录的一半。能每日施粥,郭县丞已是不易。”
高咬牙,这些强行收购上来的新粮铁定进了已故县令的腰包,只是不知道被他运到哪里去了。
洛青抬眼看了一眼高,轻声叹息一声:“孙百万身家百万,独女才嫁给县令为妾不足三年,没有想到就要守活寡了。”
好像在叹息孙百万女儿的命运。
高闻言,盯着洛青眼睛看了一会,才问道:“孙百万是谁?”
洛青被高盯着,脸色坦然,眼神平静:“孙百万原名孙钱,在西街开了家粮行,小有身家。
孙钱有一独女,长得花容月貌,每日登门求亲之人络绎不绝,孙百万只是不准。
直到三年前,却突然把爱女嫁给县令为妾,当时不知多少男子心碎,多少人骂孙钱攀附权势。
自从嫁女为妾后,孙钱的粮行生意越做越大,三年时间里,粮食生意竟占了全城粮行的一半,甚至还把生意做到了附近燕东、三义两县。
而孙钱,也变成了孙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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