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悲情的气氛给忽悠进去了,回想起自己死去的师傅,也有点心酸了起来,抹泪感慨道:“是啊,只是些世俗之物,根本就不重要……但是执着于大道长生,本就是我们的宿命,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那我就逆天而行。”
沐长歌语气平淡的说道。
他背负着双手,在魁斗也错愕的神色中,抬头望天冷声道:“没有人能够欺负到我的头上,更何况是我的家人,若是有,我便杀!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就算是天想要收我,那也不行!在姑苏城沐府这个地方,我说了才算!我是个父亲,沐家唯一的顶梁柱,想要欺负我的儿女,那也要先问过我!”
“杀的……完么……”
魁斗也语气颤抖的说道。
“试试看咯。”
沐长歌回过头微微一笑,如沐浴春风般温润,然后闲庭信步的转身离去,就好似天边的白云,万里的清风,潇洒自然,不染于物。
“……”
魁斗也陷入了怀疑人生的阶段。
同样的画面,也出现在了杂工院。
“鸽无情,我看你瘦了吧唧的,干这种重活,应该挺累的吧?”
沐长歌笑意满满的问候对方。
“不……不……不……不累。”
鸽无情一脸的忌惮,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腹部的伤口,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又在打什么主意?他真的只是想好好的在这里砍木头啊!
“不累就好,毕竟你身上也就只有这二两肉,还要负伤工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虐待俘虏呢,这要是传出去了,那可是有损我这个大善人的名声啊!”
沐长歌露出一副我很担忧的样子。
你还有名声!?还大善人?
鸽无情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现在各路黑白两道风生水起的,谁不知道姑苏城又出现了一位堪比悟道境的强者,直接把大名鼎鼎的血煞六怪给干翻车了,而且还挑衅似的俘虏了剩下的三人,从而惹怒了整个血煞门,这么嚣张的作风,就你还大善人?绿林好汉恐怕都没你这么恶了!
但是为了活命,他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恭维道:“是……是……是……大善……善……善人……多……多……多谢……不……不杀……”
“跟你说话真费劲,走了。”
鸽无情的话还未说完,沐长歌直接就干脆利落的扭头走了,临走之前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留下一句,“好好干,我会考虑给你转正的。”
甩一甩衣袖,不留下一片落叶。
鸽无情神色僵硬,目送着他的离去,一脸的幽怨跟郁闷,这话说到一半就走了,那你到底是来干啥的!?
……
又是次日。
“包子不错,下次做素的。”
沐长歌拍了拍手掌,离开了大堂。
“好嘞大爷。”
庖丁山露出狗腿子笑容,目送着他离去,扭头看着四下无人,又开始扫荡了,美滋滋的吃干抹净,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练武场。
“老魁啊,家里还有几口人啊?”
沐长歌一副领导视察的和善模样。
“族长,没人了。”
魁斗也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那还挺可惜的,啧啧啧……”
说完,就这么摇着头离开了。
魁斗也:“……???”
杂工院。
“小鸽啊,家里还有几口人啊?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个孤儿了……”
沐长歌一脸的歉意。
“没……没……没……没事。”
“那你养父家里还有几口人啊?”
鸽无情:“……”
……
又双叒叕是次日。
“粥不错,记得少放糖。”
沐长歌照旧的离去了。
“老爷您慢走,嘿嘿嘿……”
庖丁山笑嘻嘻的目送着他离开,扭头看着满桌子的糕点,口水直流,然后直接扑上去大块朵硕起来。
练武场。
“老魁啊……”
沐长歌笑眯眯的又来了。
“老爷,您有事就直说吧,我真受不了了……”
魁斗也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他们从入府到现在都过去七八天的时间了,你一天专门过来一趟,这到底是要干啥啊?
“没事,你继续,我就是过来看看。”
沐长歌微微一笑,扭头自语着说道:“还不错,终于知道改称呼了。”
下一站,杂工院。
“小鸽啊……”
沐长歌刚一踏入院子,微微一笑的就准备开口了。
“老……老爷……我……我……我……认输……你……你……要不……杀……杀了我……要不……就……放……放了我。”
鸽无情心态崩溃的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丝丝鲜血顺着刀身流淌下来。
“哎!你看看你,都是自己人,何必动刀动枪的呢?好好好,以后我不来了总行了吧?好好干啊!我会给你转正的!”
沐长歌摆出一副我很心疼你的无奈样子,摇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去了。
鸽无情手一松,刀身落地,泪眼朦胧的激动说道:“太……太……太……好了!”
鬼知道这几天他都经历了什么,不仅要遭受沐长歌的魔音催耳,还根本反抗不得,导致他体重都又瘦了二两你敢信!简直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真实写照。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不杀人,只诛心吧!他算是彻底的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