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曦见文哲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忍不住提醒了几句。他若不是庶出,这怀恩候府或许会平静许多。
“三弟是荒唐了些,但心思却单纯。相信加以时日,定会改邪归正!”
“但愿能如大公子所愿!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华曦见文哲如此执着,也不便多言。
“宫中之事,我也略有耳闻。郡主在宫里还需多保重!”
“宫中之事有皇上,定会尘埃落定。只是怀恩候府怕是也不平静,大公子也要保重才是!”华曦与文哲相视一笑,言语仅是点到为止。华曦相信文哲绝不是池中之物,仅从他那随身的侍婢就不难探究。
文哲目送华曦离开,并没相送。只是这样却给了角落里一直窥探的诗诗有了机会。
华曦见到诗诗时并不惊讶,并且还先让紫兰和紫月去车上等候。诗诗望着恬静的华曦,不禁有些心虚。
“诗诗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求郡主在救我一命!”诗诗突然跪在华曦面前,泪珠顺着娇俏的脸颊落在了衣衫上。
“诗诗姑娘在说笑吧!诗诗姑娘怎么会有性命之忧?”华曦向后退了几步,一脸冷然看着地上楚楚可怜的诗诗。若她之前还有恻隐之心,经过醉风楼之事后也已经消失殆尽。
“郡主,只要您开口,小侯爷一定会听您的放了我。小侯爷自受伤后就性情大变,整日的折磨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路是你选的,纵是布满荆棘你也该含着泪走下去。我救你一次已是机缘,莫要在贪恋太多!”华曦俯身在诗诗耳边说道,言语虽是绝然,却带着几分无奈。她的确没有帮她的理由,更何况她早已委身文浩。
“郡主!”诗诗低声哭泣,一脸无望的坐在地上。泪眼摩挲的看着华曦决然而去的背影,眼底燃起一丝恨意。
华曦回到华清宫,在花园意外的看到了一身浅黄衣袍的沐睿。眸光看向他身后几只红木箱子,立刻猜到了他的来意。
“郡主终于回来了!”沐睿含笑注视着华曦眼底多了几分赞誉。
“让太子久等了,是华曦之过!”华曦俯身一礼,淡然一笑。
“无妨,郡主并不知本宫要来!母后醒了,听闻是郡主所救,非要遣本宫立刻带着礼物来道谢!唐突之处,还请郡主海涵!”
“太子客气!皇后娘娘福祉深厚,华曦不敢邀功!”华曦与沐睿客套了几句,便请他落在在院中的亭阁里。沐睿望着眼前几棵冒着新芽的梅树,低头浅酌一口清茶。
“听闻郡主要为怀恩候府的小侯爷治伤,不知可有此事?”沐睿突然提及怀恩候府,让华曦眸光一顿。啄了一口盏中的茶汤毫不避讳的答道:“的确有此事!不知太子殿下为何会突然问起?”
“怀恩候府怕是要遭殃了!郡主还是莫管他家的闲事才好!”沐睿饮尽了茶汤,好心向华曦劝诫道。
“不知太子殿下是何意?”华曦莞尔一笑,亲自为沐睿添茶,心中已然猜出七八分。
“镜司卫的玄大人已经查出茶会下毒之人正是丽妃。父皇震怒,已经下旨将丽妃打入冷宫,连秦王都被革去了禁军督尉一职在府中思过。怀恩候府虽然还未论罪,怕也很难不受牵连。没想到丽妃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谋害一后一妃。”沐睿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案几上,一副誓不善罢甘休的模样。
“哦?没想到丽妃竟会是如此歹毒之人!”华曦一脸惊诧,心中却暗暗高兴。事情进展的比她预想的还要快几分。看来昨夜那两个人果然是丽妃的催命符。
“时辰不早了,本宫还要去看望母后,告辞!”沐睿见话已说完,也不在久留。一脸兴色的离开了华清宫。丽妃倒了,与他怎么都是一件喜事,少了一个与他相持的秦王沐铄,这太子之位又可安稳几分。
华曦送走了沐睿,转回亭阁时便看见径自饮茶的沐朗。他还真是把这里当博亲王府了,来去如此随意。
“你何时来的?”华曦落座,一脸不悦的问道。
“沐睿来的时候爷就来了!怎么,有人报喜还哭丧着脸?”沐朗忍不住轻捏了华曦红润的小脸,自然免不了遭华曦的白眼。
“谁说我不高兴,我只是在想皇上会如何处置怀恩候?”
“此事是不会牵连到怀恩候府的。多年以前丽妃就和怀恩候决裂了。怀恩候曾经说过,丽妃在宫中的生死皆与他无关。老头子也知晓此事,所以这一次只是丽妃会倒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