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鲤跟夏蝉成亲,他给自己准备的什么礼物?
兰姒问他,“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他不说,兰姒绞尽脑汁也猜不到。
成亲高兴的是这些男人们,江玮鹤,郑秋鲤,未明,还有沈玉河,这几个人,因为有了未明,成了难得聚首的阵容,既然难得聚首,那就不醉不归。
四个人,只有沈玉河一个人无人陪伴,不过好在有安娘,不用担心喝醉了回去无人照顾。
未明惦记着富安,一面一杯接一杯的喝下郑秋鲤倒得酒,一面扯着嗓子对富安道,“我一会儿就回去,你先睡,别等我了。”
富安啧啧两声,“知道了,罗里吧嗦的,跟个娘儿们一样。”
兰姒慢悠悠的踱过去,“怀孕不好受吧?有什么想吃的吗?让厨子去做。”
富安摇摇头,“别跟我提吃的,一提我就想吐,这小兔崽子可害死我了,我今儿已经吐了一天了,等出来了,我非得揪着他揍一顿不可。”
兰姒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笑,“真等他出来了,恐怕你就舍不得了。”
刚还气势汹汹的,一说生孩子,她又马上萎靡下去,“生孩子真的很疼吗?我......我害怕。”
“不是我吓你,剜肉之痛也不过如此。”
富安揉揉肚子,慌了,“那......那就没有止痛的法子吗?我害怕。”
兰姒作为一个过来人,拍拍她的肩,拿出语重心长的语气道,“等你生下孩子之后你就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当的,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富安一路走一路品,兰姒望着她的背影叹气,“都要当娘的人了,什么时候能靠点儿谱。”
东珠拉着她往回走,“别管公主了,咱们先去看看王爷给您准备的礼物吧?”
“你也知道?到底是什么礼物?神神秘秘的。”
不是什么神神秘秘的礼物,江玮鹤给她准备的,是一件婚服,大红色的绸面曳地婚服,凤冠霞帔,美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东珠服侍她换上,对着镜中的她啧啧叹道,“主子,您真没。”
“这......今天不是夏蝉成亲吗?他......他怎么给我准备婚服?”
“因为我还没有看过你穿婚服的样子。”
正主儿来了,东珠识相的退下,走的时候顺带把门也带上了。
兰姒转身,见江玮鹤身上也穿着红色喜服,一如当时两人成亲时的样子。
“你这是......”
“那时候我还看不见,居然不知道,我的新娘子,这么好看。”他痴痴的看着她,眼睛都不眨,怎么也看不够。
兰姒脸上红彤彤的,“我还当是什么礼物,原来是这个。”
“你不喜欢?”
“喜欢。”她正正头上的凤冠,“原来让绣娘给我量尺寸是这么回事。”
他伸出手来圈她入怀,“婚服是补齐了,还有一件事你也得补给我。”
兰姒靠在他怀里问是什么。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洞房花烛夜。”
兰姒小声道,“孩子都有了,怎么就差你个洞房花烛了?”
“那不一样。”他吻上她嘴角,“我说的是成亲那天的洞房花烛。”
这人,花样还真不少,兰姒刚想好好儿跟他理论理论,身子骤然腾空,再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床上了。
屋外树影摇晃,屋内人影重叠,沈玉河醉醺醺回到住处,想着刚刚匆匆离席的三人,有些心酸。
香衾暖枕,温香软玉,谁还愿意跟个大老爷们儿一醉方休,都回去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剩他孤家寡人一个,实在有些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