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蔚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连同腰边别着的暗雪都寒光大绽,无声地向男子抗议。
“难吗?”
燕不虞似是在问蔚秋,又像是在问暗雪。
甭管哪个,蔚秋第一个不同意:“待徒儿学好那首曲子,恐怕黄花菜都要凉了!师父您想看着随意去送死何不直说?”
“那你请便吧。”
燕不虞摊手示意她自行决定,出奇的好说话。
待她满心欢喜地去开门,才知道他所谓的请便是什么意思。
分明在说:这门你能开得了,我服你,你爱干啥干啥,若开不了就留下来乖乖练曲!
最奸诈也不过如此了!
蔚秋怨愤地回头瞪着不远处的男子,心中念念有词:师父啊师父,您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烧得可真狠,居然连条活路都不给!
您还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善解人意的师父吗?
少女的脸色时而怨愤时而憋屈,好不精彩,尽管如此,却仍旧无法改变男子坚决的教学态度。
到最后,蔚秋垂头丧气地拿起笛子准备吹曲子。
奈何几日未练,连音该按哪个孔都忘记了,只得眼巴巴地瞅着那个清闲无事干的男子。
“师父……我忘得差不多了。”
“……”
“师父?师”
“过来。”
燕不虞终于开口了,待她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来后,便将音律又讲解了一遍。
蔚秋听完顿时恍然大悟,当即有模有样地练了起来。
她记性不算最好,但在阳霄宗时,却是弟子中最为勤勉的一个,一旦认定什么,便会以惊人的速度成长。
若有朝一日拿回了那件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或许攀登永生大道指日可待。
阿秋,切莫放弃……
燕不虞悄然无息地轻捂着心口。
灵根所在之处,有暖流不断地蔓延至全身,无时不刻都在修复他受损的元神。
……
三日后。
蔚秋忽然从椅子上窜了起来,也不管椅子摔没摔,激动地对眼前的墨衣男子说:“师父师父,你方才听见没有,我会吹了!”
还有几分师父奏曲时的味道!
“听见了。”
燕不虞淡定自若地整理袖子,徐徐起身道:“走吧,为师带你去,阴崖窟里这里可不近,待你只身一人赶到,怕是真的得给他收尸了。”
蔚秋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跟在他后头的同时,忽然想到了某个可能,忐忑又暗喜地问:“师父,您是不是一开始就盘算好了要跟我一起去?”
说完又忍不住多嘴一句:“您心里还是担忧随意的是不是?”
这话令其脚步一顿。
燕不虞睨了眼身边的爱徒,吐出两个字:“话多。”
他才不是担心那小子的安危,只是算好了六尾婴豹的蛰伏周期,才有底气让随意在这个时候前去探阴崖窟。
眼下……
恐怕还在阴崖窟兜圈子呢。
……
阴崖窟。
随意握着水袋又灌了几口,神色很是迷茫地四下张望。
这都三天了,怎么还是不见前辈口中的所说的六尾婴豹?连个婴啼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