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带,从车窗向外望出去一马平川。公路两旁都是大片荒芜的土地,很多土地上长满了枯草,感觉到这些土地已经很久没有耕种过。我问丹妮娅是不是这些土地很久没有耕种过了?还没等丹妮娅回答,司机就抢先说开了。司机讲,他以前就在国营农场上班,是拖拉机手,苏联时期国营农场都是大面积机械化耕作,后来苏联政府加大力量开发油田,而对农业采取减产的政策,很多土地就闲置了。再后来苏联解体,政府没有钱,很多国营农场基本上处于倒闭的状态,再加上很多农业机械年久失修,现在荒废的土地就更多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尤里曾经对我说的那些话,以及他关于苏联解体和农业落后有关的见解,当时听了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看到眼前大片荒废的耕地,才真正有所感受。如此广沃的土地,老百姓却难以维持温饱,就连警察都靠敲诈外国人来赚外快补贴生活,一个航天军工高度发达的国家,在经济上却一团糟,看来俄罗斯人只适合战争而不适合搞经济。
当我还在沉思中,车子已经到了小镇路宁那。按照丹妮娅说的地址,出租车到了丹妮娅父母的面包店。我们一下出租车,面包店里就迎出来一个容貌上和丹妮娅长得很像的,丰满但不算胖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我想这个应该是丹妮娅的母亲。中年妇女开心地拥抱亲吻丹妮娅了一下,中年妇女对丹妮娅说:“丹妮娅奇卡(丹妮娅昵称)你回来怎么提前通知我们一声?这个应该是鹏吧?”丹妮娅点点头,还没等丹妮娅张口给我介绍,中年妇女拥抱了我一下,对我说:“鹏你好!我是柳巴阿姨,丹妮娅的妈妈,丹妮娅在电话里已经和我说过你了。”我说:“柳巴阿姨您好!很高兴见到您。”这时候一个五十来岁高大的中年男人从面包店里走出来,先是拥抱亲吻了丹妮娅一下,然后伸出大手和我用力握了一下,中年男人自我介绍说:“鹏,你好!我是丹妮娅的爸爸瓦西里。”看来都不用我做自我介绍了,我对瓦西里说:“您好!瓦西里叔叔。”丹妮娅父母的面包店很小,除了卖面包外还卖些罐头面粉盐之类的生活用品。我们在店里只停留了一下,柳巴关了店门,瓦西里开着他那辆看起来还不算破旧的拉达车带着我们回了家。
丹妮娅的家座落在一条小河边,有很大的院子,一排五六间房间的平房,房前有一个小木头房子,丹妮娅告诉我那是般尼亚(俄罗斯浴室),院门口趴着一只懒洋洋的黄狗,见到丹妮娅后黄狗兴奋地爬起来围着丹妮娅转来转去。房后有几亩的土地,丹妮娅讲是家里种蔬菜的田地,房后还有一间牛棚,里边圈养着一大一小两头奶牛。我悄声对丹妮娅讲:“你家是个地主。”丹妮娅听了呵呵笑起来。
丹妮娅正领着我房前屋后参观着,这时从房子里走出来一个胖胖的七十来岁的老太太,丹妮娅一下子跑上去搂住老太太,然后对我说:“这是我奶奶。”我走上前,老太太拉住我的手说:“这是鹏吧,我是奶奶阿尼亚。”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人参双手递给老太太“阿尼亚奶奶您好!这是送给您的礼物。”老太太接过人参看了看说:“我知道这是人参,很贵重的礼物呀,谢谢你鹏奇卡(小鹏)”说完,老太太要我们进房子里喝茶。
进到房间,我从包里把茶叶和酒拿出来,丹妮娅说:“这是鹏从中国带过来的茉莉花茶,非常香。”柳巴说:“我去烧水,我们现在尝尝鹏的茉莉花茶。”一边喝着丹妮娅妈妈赞不绝口的茉莉花茶,我们一边聊天。阿尼亚奶奶和我讲,丹妮娅有个姐姐嫁到了克麦罗沃(挨着新西伯利亚州的克麦罗沃州的州府,离新西伯利亚不是很远)一个弟弟在服兵役。这些丹妮娅已经都和我讲过,我想老人家应该都喜欢聊这些,无论俄罗斯的老人还是中国的老人,所以我就很认真地听着。
看时间已经中午,丹妮娅和柳巴去厨房准备午餐。我和瓦西里在客厅里聊天,瓦西里讲,他原来在当地的国营农场做经理,后来政府不给国营农场拨款,农场经营不下去倒闭了,他才开这家面包店。我说了我们公司也许将来会在新西伯利亚开发农业项目,引进大棚种植技术,瓦西里听了十分感兴趣,他说他可以帮我们联系。
吃过午餐,瓦西里和柳巴去了面包店,阿尼亚奶奶去午休。我给罗曼打了个电话,要他后天早上接我。打完电话,丹妮娅问我要不要去洗个般尼亚?我连连点头说好,于是我们点火烧柴,虽然丹妮娅家的般尼亚比较简陋,但是也同样别具风情,里边的装修格局和伊尔库斯科我洗过的般尼亚差不多,只是没有了淋雨,更谈不上游泳池,需要自己用盆来冲水。和丹妮娅用桑树枝互相拍打身体,看着渺渺水汽中迷人的美女酮体,这种火辣艳情的感觉美妙得无以言传。
柳巴准备了非常丰盛的晚餐,我和瓦西里喝完一瓶白兰地后,瓦西里觉得没有尽兴,又找出瓶伏特加要和我一起喝,被柳巴严厉地制止住了。丹妮娅悄声告诉我,如果要她父亲放开喝,他父亲控制不住,可以连喝几天,天天会喝醉。晚餐后,丹妮娅拉着我去了镇上的俱乐部,那里刚好有周末舞会,随着手风琴优美的音乐我和丹妮娅相拥着跳起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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