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情字路上

霆最近的动向，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调查清楚了，前一阵子田启安不知去向，老爷让展霆去寻找田启安，然后……”

    “然后，怎么样？”

    “然后杀了他。”念虞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生怕哪句话答的不好，惹小姐发火。

    “我知道了。”冷清不动声色地问，“我昨天给你的药你可吃了？””

    “奴婢昨日已经服下。”念虞一听冷清问这件事，心里便有点紧张，不过脸上还是故作冷静地回答道。

    “吃的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的。”念虞说完这句话，一脸死灰。看来，她隐藏了那么久的秘密已经被小姐察觉了。

    “红色的药丸是什么？”

    “是乱心散。”念虞知道今天自己难逃此劫了，心里反而平静了。

    “解药去哪儿了？”

    “按照小姐的命令，给展霆送去了。”

    “呵呵！”冷清怒极反笑，平日看这个丫头最是乖巧听话，想不到胆子这么大。

    “不愧是我身边第一大丫鬟，真是聪明到了极点。我说让你把两颗药拿去，自己吃一颗，给展霆送去一颗，于是你就把毒药自己吃了，把解药给了展霆！干的漂亮啊！果然是没有违抗我的命令！”

    念虞听着冷清的话，一言不发。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奴婢罪改万死，请小姐责罚。”

    冷清再问，念虞还是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求冷清责罚她。

    “你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做的很好，我为何要责罚你呢？我应该重重的赏你才对啊！对了，你的父母身体还硬朗吧？是不是还住在乡下呢？听说你还有个姐姐，马上就要出阁了。你做的这么好，我不仅要赏你，还要一并赏你的家人！”这两天冷清去藏书阁闲逛的时候，曾经看过这些丫鬟的卖身契、家庭情况和出身。不了解清楚了，怎么能放心地让她们留在自己的身边！经历过两世，冷清不得不变聪明了。

    “不要啊！”念虞不住地磕头，心里慌张了起来。她跟随小姐多年，对于小姐口中的“赏赐”的含义太清楚了。她不怕死，可是绝对不能连累她的家人。“错都是我一个人犯的，请小姐放过我的家人。”

    “若想保护你的家人，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耐心有限，不要让我再问一次。如果我发现你有一句假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要违抗小姐的命令。人都有求生之心，如果是旁人，我绝对不会把珍贵的解药让出去。可是，这个人是展霆，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受苦。”

    冷清虽然已经猜到了大半，但还是有点惊讶。

    念虞在见到展霆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表现。甚至在冷清询问念虞对展霆的看法时，念虞也并没有给予一点夸赞。虽然，后来在冷清鞭打展霆的时候，念虞站出来劝阻了一下，不过以念虞平时的为人行事，冷清并没有感到奇怪。这件事情更能说明，想看透一个人太难了。

    冷清感叹，果然好演员无处不在。想到这里，继续问道：

    “你和展霆在一起了，所以你要保护你的小情郎？”

    “没有，我和展霆并没有在一起。都是我一个人存了不该有的痴念，展霆并不知道。调换药丸的事，也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展霆毫不知情。他只知道小姐赏赐了他一颗药丸，当场就吃下去了。请小姐明查！”

    冷清打量着念虞的表情，心中想，她应该不敢欺骗自己，原来楚晴晴的贴身丫鬟对展霆有着这样一份心思。如果现在仍然是真正的楚晴晴在，知道她身边最挚爱的男人和最信任的丫鬟一个接一个地背叛她，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迷恋上展霆的呢？”

    听到“迷恋”这个词，念虞红了脸。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此刻自己的秘密被小姐发现了，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又羞又怕。

    冷清倒是觉得自己用词很恰当，为了展霆，一向乖巧的念虞都敢做出违抗她的事情；如今念虞自己的小命都难保了，还惦记着维护展霆，这不是迷恋是什么？绝对的真爱啊！

    因为家人的安慰都在小姐手里，所以念虞老实回答说：“过去展霆在您身边当差，奴婢和他经常见面。开始，奴婢只觉得他和别的护卫不同，对奴婢们这些丫鬟很客气，并没有其他想法。有一次，奴婢的娘亲病了，治病需要很多钱。奴婢身上没有那么多钱，而且奴婢又是这个家里的死契奴仆，所以既不能给家里送钱，也不能前去看望。后来家里来人通知奴婢说，娘的病好了，还说多亏奴婢及时送去了银子，奴婢当时听完就懵了。后来才知道，展霆无意中听到了奴婢的娘亲生病的事。他在出去替小姐办事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奴婢家，以奴婢的名义给了爹爹二十两银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