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本草纲目》记载,柴:茈字,有柴、紫二音。茈姜、茈草之茈,皆音紫;茈胡之茈,音柴。茈胡生山中,嫩则可茹,老则采而为柴,故苗有芸蒿、山菜、茹草之名,味苦、平、无毒。
————《济世医报》
窗外夜色凉薄,一轮满月悬挂天际。
竹苓抱着被子转身,闭着眼闷了老久都睡不着,心里不免烦躁。索性一把撩开纱幔坐了起来,摸索着穿好鞋,她取了挂在屏风上的外衣便打算去院中走走。悉悉索索的穿好转身,眼前却凭空多出一道黑影,她倏然一惊,就差没失声叫了起来。
陆卿言察觉到她的意图,眼明手快的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是我。”
有淡淡的竹叶清香飘来,身边是那人熟悉的气息,竹苓先是一愣,接着便觉心头那把火腾腾腾直接烧了起来,就跟干柴遇烈火,烧得那叫一个霹雳啪啦,“有毛病啊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人床头装深沉。”
气急败坏的扯开他的手狠狠甩了开去,她原先受到的惊吓早已燎原成滔天怒火,“是想吓死谁啊你!”
“我……”
“闭嘴!现在没你说话的份!”她的声音蓦然拔高,“简直莫名其妙,你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那扇坠儿砸坏了头?!”
陆卿言哑然,面对她这来势汹汹的激烈炮火彻底失了反应。
完全就没一点自知之明!
房内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守卫,不一会儿细辛便敲着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竹苓让他现在外头候着,自己走到桌边点燃了烛台。
有些余怒未消的瞪着他,她咬牙切齿的自牙缝里蹦着字儿,“你又来干什么,在王府门口,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苓儿,我……”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却被竹苓一个手势给阻止,“打住,你就站那说。”她耳力好得很。
陆卿言无奈顿步,看着她一脸的避之不及不觉苦笑,“我……都知道了……”
“说重点。”没头没脑的知道不知道,她哪晓得是什么意思。
明明晃晃的烛光照亮了四周,陆卿言凤目粲然明亮的望着她未开口,眼神中饱含着许多她看不懂、也不想懂的东西。
移开视线,她冷淡道:“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么个p话,那还真是难为你跑上这一趟了。”
“不。”
见她转身欲出房门,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你干什么!松手!”
落入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怀抱中,竹苓就觉心中猛然迸发出浓重的委屈与酸楚来。挣扎推拒着,可他却跟生了根般动都未动一下,只是禁锢着她的有力双臂不住收紧,让她有种会被他给生生揉进他身体内的错觉。
“我都知道了……知道了,在济世县要了你的事……”
竹苓倏然一惊,僵住了。
他声音低沉,褪去了往日的温柔谦雅,只剩惨淡与懊恼,“为什么不告诉我……”
“苓儿……为什么……”
那时……他们明明就有了隔阂,可为什么她还能这么不计代价的救他……
女儿家的清白身子有多重要,他怎会不知?
可是……可是她却……
本是那么个宁折不弯不肯吃亏的心性啊……却为他走到了这步田地……
“为什么不告诉你?”竹苓一晒,嗤笑了起来,“告诉你什么?告诉你为了救你所以我失了清白?告诉你以后每次毒发我都必须和你欢好?”
她越往后说,声音便越加嘲讽,到了最后都透出点兴师问罪的味道了,“陆卿言!你当我苏竹苓是什么人?你要我死乞白赖的缠着你要你负责硬插入你和秋似水的破事间纠缠?告诉你,没门!”
陆卿言压制着她越来越激烈的挣扎,只觉得心里扑天盖地的抽疼。
这些……他又如何会不知道?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为什么,要一力承担这些本不应承担的罪?为什么要缄口不言默默委屈?
他这么过分的对她算计她,根本就不值得她这么做……
竹苓被他那句沉痛的为什么给弄得一噎,半响才挤出一句,“你闪开,我不想看到你!”
为什么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救他是因为她想,不告诉他亦是因为她想,就这么简单!
“苓儿……”陆卿言将她抱得更紧,就觉得那股心疼劲都快将自己给逼疯了。
“我无心的……真的……”
“苓儿……”
……………………
………………
……
词穷,是真的词穷。除了这几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所有言语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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