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本草纲目》记载:津液,“津”系“精”所化,精盈则肾水上升,化为津液,津液再予咽下,能润心,使心火免于过盛,水火相济,阴平阳秘谓之“自饮长生酒”。无色无味。
————《济世医报》
梆子声轻响,喧嚣热闹了半夜的义州城终于慢慢寂静了下来。月光温柔的洒上片片黛瓦,再从檐角跌落青石板上,碎开一地的银光。
喀喇。清脆的瓦片声与鞋底摩擦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循声望去,便见一名穿着夜行衣蒙着黑布巾的窈窕人影正在屋顶上轻盈的纵跃着,不一会儿便到了眼前。
黑衣人忽而顿步,谨慎的四下一阵查看,见的确无人影,这才缓缓蹲身,伸手轻轻拨开瓦片,往屋内看去。
着朴素白衫的婢女勤快的将床铺好,接着退至一旁福身轻语道:“夫人,忙了一天,还是早些歇息吧。”
成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满脸倦色的揉着自己的额角。听见贴身婢女关切的话语,便淡淡的笑了笑,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下去吧。”
她已脱了外袍,贴身的雪白内衫勾勒出瘦弱的身姿,如弱柳蒲风般不堪一握。眉目似蹙未蹙,嘴角似抿未抿,真真一副让人捧在手心里疼的娇弱摸样。
屋顶上的黑影见到成夫人的时候,眼神忽而凶戾了起来,负于身后的手中寒光一闪。在月光下,半截枪头银芒烁烁。
他自屋顶跃下,如灵猫般落地无声。手才刚摸上房门,便听见身后一声清斥:“小贼!给姐姐站住!”
黑影一惊,转身望去。就看见竹苓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跑来,手中的金蚕鞭在灯笼下散发出淡淡的温润光芒。
竹苓摩拳擦掌,心里兴奋莫名。
好呀,这可是送上门来找教训的啊。看来她吃完夜宵后决定四处走走消化消化是个英明的决定,呐,这不是找到活动筋骨的好办法了……嘿嘿……
金蚕鞭?黑影心中诧异,却被面纱遮掩了此时的表情。他没有多做考虑,直接飞掠回屋顶,打算闪人。
金蚕丝可是个精贵东西,看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怎有此等宝贝?莫不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
哎呀呀,这下误会可真是大发了。
竹苓阴测测的摸着鞭身,浸染在月光下的秀美小脸满是跃跃欲试。正思量着是直接冲上去招呼一顿还是先以气场镇压对方时,却见他突然跃上屋顶准备逃走。
她瞬间黑脸。喂喂喂,搞什么搞什么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没事就上蹿下跳的,欺负姐姐不会轻功是不是?混蛋啊。
“给姐姐下来!”她气急败坏的跺脚吼道。那混蛋跑上屋顶让她怎么收拾?
黑影直接忽略掉她的怒吼,窈窕的身形在屋顶上好一阵纵跃,很快便不见了踪影,一如他来时般。
不准逃!竹苓循着那黑影逃走方向跑去。
吱呀一声,成夫人的房门开了,婢女有些奇怪的走了出来,可是院中空空落落,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夜风轻拂,还带着初夏特有的潮湿气。竹苓眯着双溶溶杏眸,不停追着不远处的那道黑影。心里不甘又不满。
简直可恶啊,都还没开打就逃,现在还害得姐姐跟狗似的在后头追。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她跑上廊桥,看着眼前那到利落飞跃的身影,难得郁卒的吐出一口气。
可恶,回头一定让和师爷教轻功嗷嗷嗷,这么跟人屁股后头跑的事,真是跟她的身份不搭。
深深月光下,陆卿言与陆和正坐在湖中小亭低叙,石桌上布着几碟吃得差不多的小菜与一壶清酒。
陆卿言执杯,修长的手指剔透晶莹,衬着那玉白的瓷杯,越发显得莹润美丽。他浅浅含笑,温雅的眉目浸在月色下,如同染了一层朦胧的白光,俊逸斯文到极致。
“他们的孩子,以后便好生照看着。”陆卿言指尖的杯盏轻抬,杯中的醇酒散出点点涟漪。
陆和垂眸,低低应了声:“是。”
陆卿言满意勾唇,正欲饮下那杯酒,却被一声愤怒的大吼打断:“和师爷快给姐姐滚过来啊啊啊啊啊!”
陆卿言的一口酒哽在喉间,被呛到了。
陆和急忙上前。“公子……”
咳咳……他以袖掩唇,轻摆着手。视线却投至不远处的竹苓身上,麻烦能别这么突然的爆出声音么。
竹苓老远就见到亭子里的陆和,但她嚎了一会儿都没见他有什么反应,便忍不住磨起牙了。好你个陆和啊,居然敢无视姐姐。哼,书呆这次可不能说她莽撞不懂事了,她可是叫了人的,人家没理可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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