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爱听!”林木匠拍了拍我的胸口,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让我收好如意,又忙着低头干活。
不一会儿,陈老道带着亲戚过来守墓坑,先是用狐疑地眼神扫视墓穴一番,然后,看到我们挖得有模有样,就皮笑肉不笑地夸赞道:“二位果真是深藏不露啊!我原以为,你们年轻人都忘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可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都比不上你们的手艺啊。”
毕竟人家是长辈,被人夸这么一两句,我们做晚辈的,该谦虚还得谦虚。我客套地说:“哪里哪里,论寻龙点穴,还得陈道长说了算,这片地,若不是陈道长指点,即便是我阿爹,也不会想到还有这么一块吉地啊。”
陈道长似笑非笑,有点猫捉老鼠的那种戏谑之意,虽点点头,却话锋一转,问道:“那二位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干这一行的,都知道,同行是敌人。我们行内的规矩是有事互相帮忙,但大家除非是一家人,不然,有什么绝活都是故意留一手,正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缘故,所以,人家问你看出什么门道来这句话,基本上都是话里有话,一来是试探,二来是戒备,而不是想多教你一些东西。
陈道长之所以对我们两个有这么大的敌意,其实就是我在桥底下打了他的老脸。他用了几个小时,却一无所获,而我一下子就在众人的注目下轻易做到了,就算他不介意,那些善男信女们也会介意。
因此,我觉得,陈老道刻意叫我们来这里挖墓穴,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是一个没有先例的墓穴,虽然在理论上符合风水宝地的要求,但需要时间来验证。他让我们两个出面,以后要是不灵验,他会跟别人说,墓穴是我们两人挖的,责任推给我们;若是灵验了,他会说,这是他找的地方,功劳是他的。
此时,我要是不能露出真本事,让陈老道心服口服,他日后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脸;反之,他会对我们另眼相看。当然,我在他面前,得恰到好处,太强势了,他会嫉妒,有事情也不会跟我说,太弱势了,他会鄙视我,我必须掐准中庸之道。
我仔细看了看四周的地形,然后指着小镇的方向,说道:“朝向小镇,则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这宝地就位于十字线的中心点,居者子孙兴旺啊。”
“何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何来?”陈老道眼神古怪,一直看着我。
我指着左手臂的盘龙河,笑着说:“河为青龙;小学明摆着就是一个虎头,山势如虎背,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后背的一片稻田鱼塘不就玄武吗?朱雀就不必说了。”
陈老道惊愕地看着我,脸上绽放着满意地笑容。“后生可畏啊!我原本以为,这十里八乡的人,都没人能比得上我,看来,我老了,老了。”
林木匠也不傻,早就看穿了陈老道心里的那些小把戏,连忙打圆场道:“汗,陈道长言重了,要不是经你指点,我们怎么也想不出来。”
陈老道沉默了片刻,语重心长地说:“话说回来,按照常理,世人都认为坟地、刑场、战场这些地方阴气太重,不宜建房修墓,若是强求,轻则谋事不顺,重则忧患频频,但大伙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瞪大眼睛,装做很想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
其实我早就知道,无非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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