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重的椅子,就是拿起来都费了不少力气,可是冰香没有放手,脑子里都是刚才的消息,脑袋里的思想似乎都已经被劈开了,剩下的就是要想砸死沈洪文这个混蛋。
沈洪文当然不是吃素的,一把夺下了冰香手上的椅子,推了她一把,她一个大家闺秀根本就比不上沈洪文一个大男人的力气,一个趔殂撞上了一旁的椅子,微弱的鲜血流下,冰香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你个丧心病狂的东西,我夏冰香当初就是瞎了眼才看上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的泪水已经流满了脸颊。
“哼,夏家待我好吗?我怎么不觉得啊!也没见着丞相大人怎么为了我这个外来的女婿做上什么啊,我考上状元你就真的以为是他出的力啊!真是天真的傻女人。前些日子我手下还听到丞相大人要架空我手里的权势呢!你爹明显的就是不相信我,我留你们何啊!”沈洪文贴近冰香的耳边仿佛喃喃细语,确实让冰香整个人不住的颤抖,从来没想到沈洪文会有这副模样的时候,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面,不知道要做什么,打她根本就不是对手,她现在还能干什么?
甩袖,离去,留下冰香还在地上。
明月十年,新皇登基,天下太平,繁荣昌盛,于六月中旬大选秀女,各官员之女,民间有姿色之女无不想得此机会。
选秀当日,宫中带出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景象,所有的宫人都在准备各处的事宜事无巨细。
“冰香,你快去看看储秀宫里面都打扫干净了没有,再去点上熏香,到时候各位小主进了宫,可是要住在里面的,绝对马虎不得。”说话的人是处理刚进宫小主住处的荣姑姑,也是冰香的顶头上司了。
“是,姑姑我这就去。”踩着早就已经习惯的花盆底鞋就要走。
“你呀,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还是改不过来,要称奴婢。”荣姑姑只是叹叹气一脸无奈的模样,并没有什么要教训的模样,她可是知道,这位宫女金贵着呢!也不知道冰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丞相女儿不当,也不参加选秀,就愿意在宫里当个小小的宫女,有那么好玩吗?偏偏丞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还随着她来,她这个做宫女的只能无奈着。
“好好好,知道了姑姑,奴婢这就去。”满面笑容的顺便行了个礼,这回倒是让人无可挑剔,俯身起来之后,带着与寻常宫女一样的姿势,朝着储秀宫去。
要说她也没有那么吃饱了撑着,就非要到宫里面当宫女,可前世的一切,似乎还历历在目呢!那一天简直就是恶咒一般,让她担心自己家的以后。
不能让前世的一切重来,再一次的生命,她绝对不能让噩梦再次重演,明明应该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爹爹会进了那肮脏不堪的大牢,她进去看过,那牢里面还出现了好几只老鼠在觅食。
而且本该穿着绫罗绸缎的爹爹,那一刻退去的所有的繁华,剩下的只是一件囚服,上面的污渍见识让她看着都难以忍受。
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活活的演现在面前,本来见到爹爹就该阿谀奉承的衙役,也开始变得面目可憎,那态度充满了不耐烦,充满了嘲笑,让她心疼,让她恐惧,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家会有这样的一番景象,明明昨天一切都还好好的,可偏偏打击来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