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狮子来回走动,怒气让人胆战心惊,双手握成拳头颤抖,不知道是怕还是怒了:“那本来是明天早上就要送去《灰鸦印刷社》的哎!”
“如此一来,这一期就要开天窗了”一人吓的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又一人好像掉进了冰窟窿,从心顶凉到脚尖,失声道:“我们《第二世界》周刊才创刊没多久,铁杆都没培养几个,出了这档子事会办不下去的。”
“已经完蛋了”一个有经验的编辑痛呼一声,随后整个办公室里的编辑和漫画家都炸了。
“快走...”
“快走...”
“快走...”
望着一群人慌里慌张,奔逃向门口的大家,在关键时刻,一道沉稳有威严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像个炸雷一般响起:“大家等一下!”
“啊?”大家痴呆呆地站着,回头看去,却是那个使唤了一天的“工读生”。
一眼看去,他平静得像秋夜的江水。
这时候,他是光他是电.....
阿米尔辉犹如生铁浇涛的武士像一样,那么稳重、沉着:“这份原稿,让我来想办法好了!!!”
事实上上辈子,阿米尔辉只会写书,而不会画漫画,人嘛,全能代表全不能,术业有专攻。
虽然看得很多,但也就能画个暴漫或者蜡笔小新之类比较简单的,不过他出来打工的时候曾经加入过国内某中大型出版社,做过一阵子杂工,学会一些几十年后的一些技术,在这年头算得上超级超前了。要知道就连日漫真正崛起也就这几年才开始,完整的工业体系还有的路要走。
这时大家的心就像拉满弓弦,谁也不敢吐口大气,生怕一张嘴,已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就会掉出来。
一责编微微迟疑,开口说:“那可是全力支持我们,第二世界“什么都敢讲”周刊的漫画家内马里老师的原稿,而且全部有八页都被烧得精光了。”
一名年长的老漫画家有些吃不消了,牙关紧咬着,“咯咯”作响,脸胀得像个紫茄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个劲地往下淌。“要是没有内马里老师的连载,是没有读者会买的!”
阿米尔辉眼里闪烁着锐气,不置可否的说:“没有问题,你们不用担心。”
青年主管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一个对阿米尔辉不信任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闪动了一下,但紧接着他又驱逐了那个念头。
和大家一样强迫自己沉浸在一份突发的喜悦里。感到一种新生,一种取代,一种希望的转移……
“嗯。”
阿米尔辉提提眼镜,淡淡的说:“也就是之后的页数,都没有了是吗?!”
没有人说话,因为结果显而易见,差不多都烧得精光了。
还是青年主管长叹出口气,答道:“是啊!”
整个庞大的办公室的编辑和漫画家也点点头。
见到他们沉默不语,阿米尔辉语气平缓的说:“那么就先用这些稿子吧!”
说罢,默默的踏前几步,右手沉稳的拿着残稿,就近选了张办公桌坐下来。
“咔嚓”
“咔嚓”阿米尔辉用剪掉,一下下,手快脆的剪下漫画:“咔嚓!~”
青年主管站在他背后,惊怒道:“嗯啊?你打算要干什么?!”
阿米尔辉心中的怒火也“腾”地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你给我住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