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云又想起林思蕊说被人潜入家中的事……还有他曾经在病房被袭击……
这些,几乎可以确定,都是上官锦途所为!
只是奇怪……
上官锦途并没有伤害过林思蕊,他接近林思蕊到底想做什么?
而且,对方明明早就获悉了他的身份。
他住院时,上官锦途完全能要了他的命,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宋景云回想起今天搏斗之时,他害怕伤害到无辜者,所以歪了枪口。
那是个致命漏洞……
之前两人交过手,宋景云很清楚,凭上官锦途的能力,将他手腕折断避开伤害,或者将枪口迅速转向他这边,对方都是能做到的!
但上官锦途却生生受了他一枪。
宋景云眉心紧蹙,没有想通。
打给林思蕊的电话却一直占线……
糟了!宋景云心头一颤,用力踩下油门。
与此同时,林思蕊正打着电话,匆匆往家门口赶。
她下午刚好调休,刚出地铁,就接到了白锦打来的电话。
本以为又是对方要约自己,却没想电话一通,对方声音非常虚弱无力,声称自己受了点伤,就在她家门口。
林思蕊听得出对方似乎很痛苦,不禁慌乱起来,开始拼命询问情况。
然而,男人只反复强调着“别挂电话”,其余什么也不回答。
林思蕊只能拿着电话一路跑回了家门口。
她给自己做了各种突发状况的心理建设,但见到白锦那一刻,还是差点吓傻了!
满身的血,一地的血!
白锦并没有坐在她家门口,而是坐在消防通道里。
他紧紧攥住左肩膀,头靠在墙上,脸白得像纸一样,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惨。
“白先生!”
林思蕊愣了几秒,才赶紧去扶起男人。
然上官锦途的身子很沉,她用力拖了好几次都没拖起来,还把自己也摔了下去。
林思蕊的脸上蹭到了血迹,但人却没有落到地上。
白锦突然睁开了眼睛,用手轻轻托住了她的腰。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叫救护车……”
林思蕊一下哭了出来,她赶忙起身,担心碰疼了男人。
她还没见过这样的伤这样多的血,整个人怕极了。
“不要……不要叫……”白锦无力地跟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勉力对她微笑了一下。
林思蕊满眼是泪,不敢看他的伤,“可是你出了很多血……而且我,我也不会治伤啊……”
“乖妹妹,让我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白锦像是困倦一样,话说得越来越轻。
“你别睡……”林思蕊想要趁机扶起他,可是白锦却又闭上了眼。
“阿蕊!!!”
突然,楼道传来剧烈的声响,上官萍竟然踩着高跟鞋冲了进来。
看到眼前一幕,她吃惊地抽了一大口气,眼睛瞬间红了。
她丢下自己的包,直接上手帮林思蕊一起将白锦扶到了身上。
“老师……您怎么也来了……”
“先别多说了,把人扶进你家!快!”
“哦,好!”
林思蕊将门打开,上官萍也支撑不住,白锦的身子直接倒在了地板上。
上官萍心疼地抱着他,毫不在意血水染在自己身上,用力去按住伤口。
“我现在就打电话……”
“别打!”
林思蕊再次的掏出手机,可还没说完,就被上官萍厉声打断。
她冷冷命令道,“把你的药箱拿出来,去!”
林思蕊吓了一跳,但也不敢违背老师的话,点了点头迅速照做了。
她将药箱拿出来时,只见上官萍在打电话,好像是给自己认识的医生,要了点东西送过来。
难道上官萍要在这里治伤吗……
林思蕊十分震惊,但看白锦的伤口,她也似乎明白了缘由。
男人肩膀的伤,好像是枪伤……
但见上官萍对白锦关切非常,似乎恨不能代他受之,林思蕊也决定暂时不再多问。
上官萍剪开白锦的衣服,开始给他清理伤口,林思蕊也端来一盆水,擦洗男人脸上的血迹。
“你帮我扶着他,一定要稳住他。”
终于,到了取子弹的环节,上官萍已经满头大汗。
林思蕊点点头,她坐在白锦的身后,抱着他的头,将他双肩用力按着。
白锦的呼吸很重,他余光看向上官萍,又移向了林思蕊白皙纤细的手指。
她很用力,手背青筋分明,甚至有些抖。
白锦的另一只手缓慢抬起,轻轻压在了林思蕊的手上,她的手……果然很冰。
“别怕,我没事……”
白锦低低的开口,嗓音化不开的沉闷。
却在林思蕊的心上击穿。
她感觉到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好像连身体都开始难受了起来。
可明明,她只是害怕。
“嗯。”林思蕊也轻轻的应声,白锦的掌心也很冰,但覆在她的手背上,却有种滚烫的错觉。
上官萍没有麻醉,只能生生将男人的伤口切开一点,再去取子弹。
她也犹豫了很久,才用力下了刀。
下刀的一瞬,白锦虽咬牙没有出声,但身体却剧烈抽动,林思蕊险些压不住他。
“林思蕊!”上官萍急了,用力喊她。
林思蕊脑子一白,看向白锦满是汗水的脸,和不断张开的唇,鬼使神差地便将脸也贴了上去。
她压住了他的唇瓣。
在他干涩裂开的唇纹上摩挲、陷落。
白锦心口用力起伏,忽然之间,身子的幅度便小了下来。
他的手滑落在女人炙热的耳根,闭上了双眼。
但林思蕊的眉心却皱了起来,白锦的舌尖进入了自己的口腔……
他的注意力都成功转移到了这里,一点点,犹如宇宙般瞬息浩瀚地吞噬这一切,也悄无声息地滋润出万物。
林思蕊忽然觉得,这男人的伤痛都像是装的。
可她现在想逃,却已经没了退路。
林思蕊本以为自己会很难过,自己居然吻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
可一瞬间,脑海里却涌现出许多温暖的片段。
记忆中好像也曾有个人这样按住她的耳朵,轻轻吻她。
从额头,一直到嘴角。
他也总是喜欢说“别怕”。
“乖妹妹,别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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