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赵浅麻利的又夹了一个过去,这次买蚝的没有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吃了,而是拿着挤出了人群。
人走以后,大家又盯着盆子里仅剩下的两个生蚝,犹犹豫豫后,咬牙还是摸出了铜板。
“哎呀,没了!”舍不得铜板出手慢的叹了一句。
“还多着呢,您要是要买,我现开生蚝,现烤!”赵浅把麻袋里的蚝倒了几个出来。
………………
陆陆续续的往外卖,到了下午,带来的生蚝已经所剩无几了,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他把最后几个便宜卖,五文钱一个,馋着好几回都没有下手买的听说便宜了一文,立马就出手了。
卖完了生蚝,他还没来得及数钱,匆匆的把家伙塞进背篓里,背着往集市去,答应了周哥儿要给他买些菜种子回去。
这个季节临近春末,他跑着去菜市,这时辰快罢市了,好些卖菜的都已经卖完准备回家,剩着菜的也开始贱卖。
他把菜市转了个遍,只有两个老人家还在卖菜苗子,是辣椒苗和大白菜苗,他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问了价格,一文钱十根苗,倒是便宜,毕竟要拿回去自己种植,要是一颗也没有长好,就算只花了一文钱,那还是打水漂。
花了五文钱,他分别买了两把大白菜和三把辣椒苗,多的也没有来买了,一下子两位老人的都东西卖完轻松了。
搭了牛车回去,到村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沉了,却比昨儿回来要早些。
过了小河,到家门口的时候,屋门紧紧锁着,外头的院子也没有圈,他不禁皱起眉头,周少雨干嘛去了。
他放下背篓,正狐疑着去哪儿找人,郑舒挺着肚子出来,在屋门口吆喝道:“赵浅,你回来了啊!”
“周哥儿把钥匙放在我这儿了。”
赵浅不好让个孕夫走过来,连忙过去拿钥匙:“他去哪儿了?”
“跟我夫君一起出海去了。”
瞧着天色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回来,好在不是一个人,他心里稍微宽松一些,不过转念一想,跟个爷们出去他也不放心啊!
“谢谢了。”他拿过钥匙,跑回去把门打开,背篓草草的放进去,又啪嗒一声把门给锁上了。
现在的村子不比以前,出海得走上半个时辰去,看着天儿越来越暗,他心里很担忧少年,早知道就不跟他置气了。
他心里急惶惶的,估摸着走了一刻钟,远远瞧见有村里的乡亲侃着话朝这边走来,他加快步子过去。
“赵浅?”
“看见周少雨了吗?”
乡亲指了指后头:“他跟胡三儿在后面。”
没等乡亲再说什么,他就跑过去了,周哥儿背上扛着个渔网,另一只手还提着个篓子,赵浅暗骂这小子真傻,把渔网扛回来做什么,明知道空间里有好的工具,直接把破网放在渔船里不就得了嘛。
等他走近了才发现,少年渔网里装的都是些生蚝,手上的篓子里只有两条海鱼。
“怎么拿这么多东西,还回去那么晚。”他一边斥责着少年,一边把东西都接过去,没想到少年却僵着不松手。
他眉心一紧,都一天了,还闷着气呢!
周哥儿却是想着他都累了一天了,从集市上来回奔波不容易:“我扛得起。”
“你和这些东西一并我也扛得起。”
周哥儿听着话脸上一层薄红,连忙松了手,他怕赵浅当着乡亲们的面真把他扛起来,毕竟赵哥向来就没羞没臊。
胡三儿也扛着渔网,看着碰头了的两口子,道:“我先回去了啊!这么晚就不跟你们叨叨了。”
赵浅点了点头。
瞧见胡三儿快着步子往自家方向去了,他也把生蚝扛了起来,问身旁的少年:“不是要圈院子吗,怎么出海去了?”
“刘大哥问要不要出海,我就出来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吃的,总要捕点东西。”
赵浅应了一声:“那刘俊呢?”
“郑哥儿一个人在家里他不放心,抄着小路先回去了。”
难怪他来的时候没有碰见人。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很快就到家了。
屋里油灯摇曳,方才黑黢黢的没看清,进屋赵浅才发现少年的衣服竟然都湿透了,也不知是扛生蚝打湿的,还是出海的时候就打湿了。
“赶快进去换件干净的衣裳,不然要发热。”
周哥儿看着背篓,张了张嘴,正想要问今天生蚝卖的怎么样,但是没说,还是乖乖的先去换衣服了。
赵浅在灶房里烧了热水,等着周哥儿出来把水舀去洗个热水澡,然后他再做饭。几把火,水都快烧沸腾了,人还没有出来。
他起身进屋想去瞧瞧,里屋门没关,走过去便见着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肉体,他瞪直了眼睛,周哥儿生的很匀称,原本小麦色的皮肤养得有些久了没见太阳,现在已经有些白了。
正在找上衣穿的周哥儿注意到门口站了人,连忙扯出衣服遮住自己,见赵浅还有些愣的站在原地,他有些羞恼,捞起地上的湿衣服甩了过去。
赵浅接住衣服回过神,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背过去!”
“是是是!”他拿着湿衣服往外头走,嘀咕了一声:“换个衣服这么久,赶紧换好了出来打水去洗澡。”
走到灶房,他摸了摸鼻子,感觉鼻腔有些热,慢慢扬起头,心里暗咒了一句:不会要流鼻血吧!
过了一会儿,没流…………他猜测要是没穿裤子,估计已经流了。
周哥儿磨磨蹭蹭的出来,话没说一句,提着他打好的水赶紧溜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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