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猜到了, 黑羽快斗在这个问题上就没有利用的价值。
“哦?然后?”我嗤笑道,“且不说你的想法有多荒谬, 小兰会不会信。就算你有这本事,把白的说成黑的……也不能改变一个事实。”
我收回手, 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被子上,平静的开口:“她是我女儿。亲生女儿。”
黑羽快斗原本的神情是隐隐期待乃至得意,听到这句话后,面如死灰。
这场比拼已分胜负。
我承认我做得不厚道,打出这张牌。可这牌胜率最大,所以我出牌得毫不迟疑。
多说无益。我掀开被褥,下了床。
身上的衣物还完好。外套挂在墙上。我取了下来, 披在身上。
“他们在今天前往横须贺的城堡找第二颗蛋。”
“哦。”我应了声表示知道。
“你不去吗?你的女儿……”他似是讽刺的说, “可在那上面,那个狙击手……”
“没必要。”
“……那是你女儿。”
我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过身瞥了他一眼:“有你和那个多管闲事的高中生侦探,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若是他连小兰也保护不好, 那以后也没有娶小兰的必要了。”
没有人规定, 对于子女需得时时刻刻的维护。
之前的我或许表现的对小兰的安危过于紧张,但那是之前的我。
对于小兰,我想,之所以一开始如此在意,大约是潜意识想在她身上弥补对英理的愧疚。
而八年朝夕相伴,她几乎是我能活下去的原因。对那个没有恢复记忆而懦弱的我而言,太过重要。
此刻, 她依然重要。但我不会如从前那般。
盗一给黑羽快斗设下过考验,dionysus则做得更绝。
子女不会一辈子跟在身前,总有一天要独立。
只是她终究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
血脉相连。
黑羽快斗愣住。许是被我猜中他要凑热闹的缘故。
但与我已经无关了。
我穿好鞋子,推开门。
“去告诉他,既然要见我就直接来找,没必要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说完,也不待听黑羽快斗有什么话,转身将门合上。
我一点也不担心,那家伙不来找我。无论是黑羽快斗替我传话,或是自身的手段。总之,今日发生的事,他绝对会一丝不拉的知晓。
而我放出这话,他也不会再继续玩捉迷藏。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天,我在事务所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十五分钟后,我步行来到一家离事务所不算特别远的咖啡店,来见这八年未曾谋面的——
长谷川空。
二月的阳光,午后也难察觉什么热度。
推开旋转的玻璃门,我稍一扫视,就看到了坐在靠窗角落的人。
这个时段,客人很少。
他坐的地方周围有一个高大的盆景,恰巧能隐隐遮住半边脸,离最近的位置也有些距离,只要稍放低声音,就不怕被人偷听。
我扯了扯笑,也不迟疑,向他走去。
“好久不见。”我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顺便向服务员招呼。
“先生,你要什么?”
“一杯黑咖啡。”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走远后,长谷川空才抬起头:“哦,的确是好久不见。”
他差不多也六十了,只不过看上去约摸五十上下,精神很不错,年轻时英俊的相貌依稀可见,摆出去大抵也是很畅销的货色。
我没接口,只是笑笑。
“哎,真是冷淡。我还以为,年纪大了能稍微变变。竟还是如此无趣。”
“你也没变。”我将话题推了回去。
长谷川空年过半百,那玩世不恭的笑还这么挂着,时间好像在他身上静止了一般。
其实早该想到才对,除了他这样的心性外,也没人会这么做。
只有他才知道,我曾有个毛利小五郎的身份,所以查起来毫不费力。也只有他因着黑羽盗一的关系,故意使坏,让黑羽快斗接近我,却不戳破那层秘密。
……却不知为何黑羽快斗要让这类似套近乎变成了……
“喝黑咖啡的话,你家楼下那家波洛不错。阿加莎写的那部剧本我至今印象深刻。”
“倒没你想的那么深,比较方便提神。”服务员刚巧送上热气蒸腾的咖啡,我道了声谢,拾起汤匙慢慢搅动。
借这种细节来隐晦的告知他对我做过详细调查……
我望着咖啡杯里流速不快的漩涡,心下一叹。
这么多年,我看不懂的人里,他算的上一个。
“你这么平静……哎,黑羽快斗那小子果然还是不行。他老子可比他滑头多了。”我的波澜不惊让长谷川空有些郁闷,他出声抱怨。
“他还年轻。”我轻描淡写的掠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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