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算好后,任自强的父母亲怀揣着沉甸甸的收获驾着马车踏上归程。柯永福给任自强塞了不少的糖果、饼干让他带回去吃。任自强一边感谢一边毫不客气的收下,心中暗乐,小妹又有口福了。
出了县城,东边天空中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可以看清楚路了。任自强才从口袋里掏出伪造的电报稿交给母亲王翠兰说道:“妈,我在柯大叔家的床底下捡到这张纸,好像和红花价格有关,你看看。”
这个事情还得让老妈王翠兰来操作,她的精明在全村都是数得着的。任卫国不行,一辈子没有弯弯绕的肠子。说白了就是不知变通死脑筋一个,就会按部就班,任自强有时候就怀疑他是不是当兵当傻了。
母亲王翠兰拿过电报仔细的看了一遍,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神情大变,急忙叫醒躺着的任卫国给他看,说道:“孩他爸,你看看这份电报,这是真的吗?”
任卫国拿过电报看了看不在意的问道:“哪来的?”
任自强一听坏了,以老爸那耿直的性格,一个回答不好可是要挨揍的。忙哼哼哧哧的说道:“爸,我在柯大叔家床底下捡的,本来想上厕所擦屁股用,可看到这上面有红花的价格,想着可能有用就留了下来。”
任卫国本以为是任自强偷的,一听是他在床下捡的,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可能是人家不要的废纸一张。想也不想就瞪着眼对任自强说道:“以后别乱拿别人家东西,那是小偷行为是要剁手的。”
任自强翻了个白眼,对老爸的智商又哀叹了一下,连忙答道:“知道了,爸,你放心我不会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王翠兰这会儿是心急如火,电报上寥寥几个字透漏出的信息已经给她带来了轩然大波:“原来红花在老家这么值钱,这可是近十块的差价,想到已经送的三吨多红花,这可是三万块呀!”
王翠兰此时郁闷的都要吐血,忍不住说道:“孩他爸,你尽说些不着调的话,你没发现咱们这儿和老家的差价太大了吗?”
“哎呀,这是不是真的还两说,再说这么远怎么弄回去?”任卫国浑不在意的说道。
王翠兰这才一拍额头醒悟过来,自己只想着差价流口水,还有好多事情还没考虑好呢?一言不发又在哪儿琢磨起来。
任自强在旁边看着着急,忍不住说道:“老家的亲戚那么多,写封信让家里去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再说邮局不是可以寄包裹嘛,找邮政所所长问一下,能不能寄红花回去,能寄多少,问清楚不就可以了?”
父母亲看到任自强小嘴在哪儿巴拉巴拉一通,都惊呆了。王翠兰更是抱着任自强喜不自禁,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几口,笑着说道:“我儿子就是聪明,这都能想到,你怎么懂那么多?”
任自强不禁翻了个白眼,我不懂这么多能行吗?难道看你们着急上火错过发财大计嘛?嘴里却说道:“我在天富哥家看到邮递员送来大包小包的,都是老家寄来的东西,我想红花也是可以寄的。
这么一说,王翠兰立马豁然开朗,就和任卫国商议起来怎么操作这个事情。任卫国也有些意动,毕竟多挣钱的诱惑谁也挡不住。然后商量着让老家那个亲戚跑一趟亳州打问一下红花价格。商量了一路,到家了才把事情确定好。
任自强喟然长叹:“对不起了,柯大叔,您的北疆药材霸主不能独霸了,也得给我们留条活路。吃肉你吃大块的,我们吃个小块。”
一回到家,王翠兰就催着任卫国赶紧写信回去,同时还电汇五十元钱作为路费。信是挂号信,都不敢用平信写,一方面太慢另一方面容易丢失。
晚上两人又提着鸡蛋、两瓶酒悄悄地到邮政所所长家一趟,去落实能不能寄红花的事情。看着两人回来,任自强问了一下行不行,母亲点点头说可以。然后就是焦急的等待着家里的电报。
此后,王翠兰多了个心思,每次收红花都把最好的留下来放在地窝子里。弄得任自强三兄弟睡觉都没地方,天气好就睡在院子里,下雨天就睡在红花包上。
这一季的红花收购也进入了尾声,父母亲把挣来的提成绝大部分都投入进去,变成红花放了起来。细细一算确实没少挣,一级花收了四吨多,二级花有近三吨的样子,差不多挣了有九千块。
可是绝大部分钱都换成了红花,除了任自强明白要干什么,家里其他的人都是一头雾水,想不明白怎么不把这些红花卖掉换成钱呢?父母亲口风很严谁也没告诉,就是在哪儿焦急的等待着家里的来信。
二十多天后,队长张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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