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他还小,就是一时糊涂啊!”灼华生怕下一刻小姐就带着伙计登门去要说法,情急的解释。
“小?在老家考上秀才不容易吧?来了京城不好好某个职位,也不好好备考,整日赌博,整日打女人?这叫小?我看他是小脑小吧!”涂灵灵就如骂柳玄安一样,骂咧咧不停。
“小姐...小脑是什么啊...”画蝶没读过书,自是不知道小脑是人体哪个部位,出口询问。
涂灵灵看着两人还在纠结小脑是什么脑,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就道:“画蝶,喊人,将那个段郎送去官府!立刻!”
灼华左手受制,伸出右手去拽着涂灵灵的袖子,哭着求情道:“他再如何也是灼华的...他要是进了官府,那这一辈子就毁了,小姐...”
涂灵灵简直气结,上辈子她叫渣男骗了一辈子,这一辈子自己的丫鬟也逃不过渣男的祸害吗?
她是真的生气了,指着灼华的鼻子道:“你也知道他好不容易考上了秀才,但是却不务实,赌成瘾,你再如此纵容他,今日是打你,明日就是卖了你!”
涂灵灵说话很直,非常直,现在灼华就是迷了心眼,变成了一个混子,不骂醒难道见着她一错再错吗!
涂灵灵的话就像是刀子砸在她的身上,她又怎么不知段郎已经嗜赌成性,在她身上拿不到银子便会拳打脚踢,眼眶一热,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就哭,除了哭,她还能做什么呢?
“跟他断了!”涂灵灵突然说了一句话。
画蝶本就同情灼华姐姐的遭遇,她也想过劝姐姐与那个段郎断了,可是名节是女子立身为人的根本,她如今已经跟了段郎,该如何去了断。
“小姐,怕是不可...”画蝶犹豫再三,也跟着求情。
涂灵灵哪里不知女人的名气重要,只怕她将那个渣男送去了官府,那渣男反咬一口,灼华受不住,还不知干出什么傻事。
“听我的,我有办法,你在府里待着,这几日画蝶出去,我会让你那个段郎亲自写切结书,了解你们的一切!”涂灵灵心疼的擦去灼华的眼泪,抚着她的手,安慰道。
灼华看着眼前的小姐为了她坚定的样子,而自己早在段郎初次动手的时候就死了心,更不想与他再有牵连,含泪点了点头。
得到灼华的回应,涂灵灵松了口气,将母亲院里带回来的糕点拿给她们,与她们聊了好一会儿,就让画蝶早点休息,自己回去。
月黑夜寒,涂灵灵提着纱灯走在羊肠小道上,思虑着如何让那个渣男写切结书,有两个办法,对于目前的她来说,也是最简洁最快速的方法。
第一,赌徒爱钱,用钱去打发,但是效果不确定,如若他狮子大开口,她必不会一直去填那个窟窿。
第二,人都惜命,市面上找几个打手,将她堵了揍一顿,威逼利诱,打一巴掌给颗糖让他写下切结书,一切了断。
但是这两种方法,都不足以让一个赌徒手心,赌徒没了赌资,便什么都能做出来。
“当心。”拐角处忽然传来冷厉的一声,将涂灵灵的思绪拉回现实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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