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倾诉?这说的冠冕堂皇,还不就是想要多接近宫梓萱吗?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毕竟刚刚姬无夜当着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臣的面,可是连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了,现在要让宫梓萱和自己出去,恐怕只有傻瓜才会相信两人之间的清清白白!
当然,这里面还是以南雪茹为最,听到姬无夜这样说,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衣裙抓出几个大洞来,有的手指甚至嵌进了掌心之中,腥咸的液体渗出来,她也恍若未觉,眼睛里仿佛藏着千万条毒蛇、千万把利刃,死死的盯着还在那里自顾自吃吃喝喝的宫梓萱。
自己刚刚的舞蹈,学了两个多月,不就是为了能够在大家面前亮个相,这样好让姬无夜为自己动心吗?可是……可是自己都自降郡主身份,为一个皇帝的义子敬酒,竟然被那样羞辱,可是现在宫梓萱什么都没有做,刚刚还那样对自己,自己原本以为,即使姬无夜不喜欢自己,但自己也算是天吟国的人,看到自己被南寅国的人欺负,姬无夜肯定会帮自己说话的,自己可不信什么他没有看到,但是这才让自己更加的气愤,他看到了,竟然什么都不说,让自己承受污蔑一国公主的恶名。
如果只是这样,自己也就算了,可是……可是姬无夜说什么?说他要出宫,还要那个贱人相陪?还什么倾诉?这两个人只不过就是刚刚见面,倾什么诉?一定是宫梓萱这个贱人勾引了姬无夜,宫梓萱,你等着!
坐在那里假意趴在桌上休息的某女,听到自己最不想见的那个人,竟然要让自己和他一起出宫,他疯了吧?现在是什么时候?大晚上的,他一个男人不怕,自己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他国皇室不受宠的女子,若是这大半夜的,和一个他国男子在外面,即使是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过后谁信?他这是想败坏自己名声吧!
不过想想也觉得有些话,应该私下里问问她,毕竟自己让思书去找他,而答应自己的事情,他还没有办到,这就想走?没门!
想到这里,宫梓萱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宫祁宸,用两个人的关系特别亲密的那种话语道,“太子皇兄,我困了,我要回去睡了!”
大家可能是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刚刚还是姬无夜邀请的南寅国公主,现在竟然不顾及满朝官员和他国使臣的颜面,直接对宫祁宸撒娇,对,这样的口气,确实可以算是撒娇了,让他们瞬间都懵了,话说这南寅国太子和这所谓的公主,不是不和吗?怎么会用这么软糯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惊愕的又岂止是众人,还有跟在她身后的思书、思墨,当然也包括萧暖,三人对于他们的关系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思书、思墨还是算是比较了解宫梓萱的人,虽然她们想不通,但也知道,一定是公主心里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但是萧暖就不一样了,萧暖没有和宫梓萱相处过,只有这两天,根本就不可能看出什么,所以她现在对于宫梓萱这样的做法,有点摸不清头脑了,甚至都开始怀疑,会不会是宫祁宸早就发现自己是宫梓宸的人,所以这么多年来做了这么多伤害宫梓萱的事情,就是为了麻痹自己,其实他们关系很好,只是自己被利用了!
这种想法一出,将萧暖整个人都弄的有的恍恍惚惚了,整个身子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悄悄的观察了一下宫梓萱,看她说话的语气,实在就像是一个被哥哥宠坏了的妹妹,正在和哥哥撒娇的样子,丝毫都让自己看不出破绽,而思墨和思书两人,只有为她们家公主点赞的份。
而再看宫祁宸,在听到宫梓萱的这句话后,也是愣了愣,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宫梓萱,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以这种口吻来和自己说话,自己原本是不想离开的,因为自己是一国太子,当然明白这次寿宴根本就不是什么专门为天吟皇后祝寿的,如果不是简单的祝寿,那就肯定是和皇室、战争有着一定的联系。
再细想一下,现在南寅国力算是三国之中最强的,而天吟则次之,辰风属于根本就没有什么发展前途的偏北地区,即使是国力不怎么样,但是也无人去占有它,因为即使是打下了那片地方,那里的苦寒之地,派人镇守也只是徒加烦恼罢了,根本不会增加什么兵力,试想有谁愿意从温暖的中南方,移居到偏北的寒冷之地,所以三国之中,数辰风算是最安全的。
而南寅和天吟就不一样了,他们两国实力差距虽然是有,但是也并不是什么较大的阻碍,而且两国土地肥美,物产丰富,取得任何一方,对另一方都是很好的,故而两国边境时长都有小摩擦不断,但是因为天吟还并没有那个实力,所以没有展开大规模的进攻,虽然南寅比天吟要好上些许,但也只是些许罢了,这几十年来,都是两国鼎力,基本上没有谁强谁弱的划分。
如果开战,一定是两败俱伤,所以两国常年休战,以保存实力。
但是天吟皇明白,这种局面只是暂时性的,根本就不会成为永久,无论是用联姻,还是用任何方法,终有一日,两国的大战会来临,所以自己不得不为天吟打算。
宫祁宸皱了皱眉,还没有开口,天吟皇就说道,“既然南寅公主困了,那朕就再说最后一句,朕的雪茹郡主,品貌娴熟,蕙质兰心,知书达理,教养良好,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朕想着,今日起,就将雪茹赐予南寅太子,以修我天吟和南寅两国之好,不知南寅太子意下如何?”
虽然这种方法不能长久,但是也是不可小觑的,尤其是向南雪茹这样的女子。
“什么?您要让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嫁给我太子皇兄?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的!”宫祁宸还没有开口,宫梓萱就直接站了起来,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