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算纠缠了十分钟的话,那,九点平志也还在西门。如果他要杀掉方姨,最晚要九点零五抵达坝塘,这个他做不到了,”森一嘟囔着:“他说去想办法,后来去了招工广告墙那里,估计是想赶紧找个赚快钱的路子吧。他这命也是挺惨的……终于把平志的可能性排除掉了,谢谢庄姐啊。”
“别介,我就是完成森大调查员您交给的任务,关键推理还是您本人来的。”
“庄姐,我又找到一个有嫌疑的人。”
“又一个?好,幸好你又找了一个。”
“你记得我跟你说我去老年大学第一次走访的过程吗?”
“老年大学里的?”
“那个唯一肯跟我介绍金老师情况的,秀玲姐。”
“啊?人家要是有问题,还能上赶着来跟你调查员聊?”
“早晨八点半到十点半,就在离坝塘两百多米的茶室,而且就她自己,而且她中间还出去过,而且她就是死者方姨的表妯娌可她都不主动跟我说。”
“中午回来吃不?刷我饭卡!”小庄催促森一赶紧回所里说,声音像五月盛开的花。
平志回到所里时,小庄已经拿好菜在等了。
“丰盛!有诚意!”森一把钥匙往桌上一扔,撸起袖子准备大吃。
“什么叫我有诚意,明明是帮你。快跟我讲讲,秀玲姐。”小庄递了双筷子给森一。
“那个秀玲姐,和方姨,是情敌。”
“嚯!这金老师还真有魅力啊。”
“那可不。你说,一个女同志,岁数大了,一直没结过婚,也没钱,也从来没怎么独立生活过,这时候抓住金老师这么个人物,得啥样?”
“那肯定不能放手哇,这不人财两得嘛。”
“那万一人金老师心里装的是别人呢?据他姑娘说,秀玲姐是真没希望。”
“这种事关后半辈子幸福的事情,肯定是扫除一切障碍啊。”
“这不,障碍被扫除了。”森一抻着脖子,拿筷子末端敲了敲餐盘。
“你是说,这场凶杀,是情敌之间的战斗?”
“顶多是单方面的,因为秀玲姐对方姨构不成威胁。方姨对秀玲姐可就不一样啦,那天在老年大学,秀玲姐把方姨形容的呦,那叫一矫情,那叫一虚伪,那叫一……反正,就是一个字……”
“酸。”
“对喽。”森一夹起一大片粉蒸肉,塞进嘴里。
“这动机,可以成立,”小庄嚼着青菜,眼珠转了转:“就是,人家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行凶的机会,得求证好。对了,尸检那边说这两天应该要公布点新发现。”
“新发现?”
“嗯,说前天那个只是个初步结论,当时好多检验都还没做呢。”
“那我现在这忙活个啥?”
“专业点行吗?等尸检结果出全了你再去调查,那痕迹、那凶手,早就没了,跑了。再说了,尸检要是能解决一切,那还要我们干嘛?”
“那行,秀玲姐这条线,我得想想办法……”森一突然一拍脑袋:“完了!我忘了告诉茶室老板要把我和平志到过那里、又问过秀玲姐情况的事情保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