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我的错。”
“你不必如此,救人是我道门弟子原则,起来细细说。”
卢明整理情绪道:“一周之前,在我被林栋威胁之后,知道自己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雪儿了,便觉得生无可恋。于是,独自一人来到镇子外的一座山崖,准备跳崖而死。
那知我刚刚跳下去,便被一道红菱追上裹住给提了上来,张开眼便看到一个撑着伞系着红菱的红衣女子和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胖硕男子。
红衣女子对我说,你还有父母需要赡养,他们就你一个独子,你这么为情死掉不枉为人子吗?我当时听闻她如此说,只觉得羞愧的要死。
后来她告我,她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我可以孝敬父母,又可以和雪儿在一起,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情,所以,没做思考当场便同意了。”
说到这,卢明缓缓的爬下床站起身子,颤颤巍巍的来到书架旁,从书架上拿下一幅画。把画放在书桌上慢慢摊开,随着画的打开,那股让李云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神识扫过,李云便知道这幅画不简单,绝对达到法宝的品阶,是一件品阶不低的法器。自己的佩剑‘冥风’本身就不凡,又经过这几年的温养才堪堪到达灵宝品阶。
待画完全打开,只见上面描绘着几个年轻女子,李云感觉其中一个女子,看上去很熟悉,正待仔细查看。
“这不是吴雪以及她的几个朋友吗?”许久未开口的陈大年道。
“陈大师,好眼力,不错这就是我画的吴雪和她的朋友,周围的环境也是我按照丰和镇的模样制作,”卢明指着画中的山水道。
“那是卢公子画技精妙,画出的东西惟妙惟肖,”陈大年随口道。
“我看不光是画技好吧!画中的这几个人就是她们的魂魄吧!”李云盯着画中的人物道。
“仙师果然厉害,这确实是她们的魂魄,这幅画就是那红衣女子给我并告诉我,让我晚上把雪儿和她的几个好友画在这副画上,她们的魂魄便会被吸到画中,待七日后,所有人以为她们皆已死亡时候,便会帮她们重新还阳。
而我便会和雪儿,以这种瞒天过海的办法在一起,待雪儿醒来我会带着她远走高飞。
起初,我也不相信,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试试,直到吴府传出雪儿出事,我才相信这是真的,而我每次画出一个人物,都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掏空,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待卢明交代完。李云便明白了一切。
为什么晚上作画?以及为什么只画几个人都是为了不引人耳目,再说卢明的身体也支持他画不了太多的人,这些想来卢明是不明白。
现在的问题是,也不知这法宝是什么法宝,如何使用。
思考一会,李云对陈大年道:“陈师弟,如今时间紧迫,没有办法请助师门外援。如今之法,只有我灵魂入画,看如何把她们的魂魄救出来。”
“四师兄,不可啊!您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是我们崂山派无法估计的损失,弟子也无法向师门交待啊!
就算违背原则,不予施救,弟子也不能让您冒险。实在不行,由弟子我的魂魄入画如何?”陈大年一听李云要冒险灵魂入画,吓了个半死,心想就算自己死,那也不能让李云冒险。
“陈师弟,不可,你未突破法境,灵魂魂力比这些凡人强不了多少,很难成功。我此次下山有师门重宝护身,就算是不成功,自保还是绰绰有余。”李云无奈只能谎称重宝在身。
听闻李云说有重宝,陈大年便不再坚持,只能关心道:“四师兄务必小心。”
于是,李云让卢明再次作画,把自己画入画中,并让陈大年护法保护自己的肉身。
随着卢明的绘画完成,一条针对灵魂的无形锁链侵入李云体内,而卢明也变得更加虚弱,动弹不得,只能躺在椅子上呼呼喘气。
李云尝试了一下,根本挣脱不掉,越挣扎,锁链收缩的越紧,灵魂一阵疼痛。疼痛中锁链带着他的魂魄收入画中。
待疼痛感消失,李云发现自己再次置身‘丰和镇’之中,只是这里的‘丰和镇’只有黑白两色。
李云知道自己已经置身画中,赶紧去寻找吴雪她们,吴府、卢明家都没有发现,看来只能一点一点的找。幸亏自己现在是灵体,速度快了很多,不久就在镇子旁的河流下流找到了吴雪几人。
那里一片滩涂,一棵大树下几个女孩子在聊天。
“吴雪,我是来救你们的人,”几人中一眼认出吴雪,李云也不废话,直接对吴雪道。
“小道士,你是谁?怎么找到我们的,”吴雪看到李云来到这里很吃惊。李云是她唯一一个不认识的人来这里。
“我是谁?你不必了解,知道我是能救你们的人就行,”李云不想说太多。
“小道士,我们困在这里几日了,到处都找遍了,一直没有找到出口。你如何救助我们。”吴雪怀疑道。
“嗯,我知道了,看来这里没有出口,要想出去,只能破开这幅画的束缚。”李云回道。
“画,什么画?”吴雪不解道。
“你们离我远一点,等下动静可能有点大,不要伤着你们。”李云没有解释,而是吩咐道。
说完,李云运启灵力涌入右眼,这幅画作为法宝,自成洞天,充满灵气。说实在的对于右眼能否破开这件法宝,李云心里也不确定,他也是赌一把。
随着灵力不停的进入右眼,他的右眼冒出的红光越来越盛,从右眼的红光,可以看到如拨云见日般撕裂一层层空间,在外面的陈大年看来,画上一片红光要冲出画面。
在李云不计损耗的疯狂动用灵力,精疲力尽时眼看快要成功了。
倏地,“吼!”的一声巨大虎啸声打断了李云的施法,巨大的音波冲击使李云猝不及防退后几步,施法被迫中断,“哇!”的一口吐出鲜血受了伤。
血花绽放,如此逼真,黑白世界中那么鲜艳。
李云擦掉血迹,随着声音看去,一个穿黄色道袍极度胖硕的少年,斜挎黄色道袋,身高接近两米,一头齐耳短发意气风发,面相天阔地圆,五官圆润如玉,背负一柄巨剑,这体型压迫感十足。
而在其肩上坐着一位身材高挑的白皙女子,一袭红色牡丹烟罗软纱,芙蓉面,柳如眉,赤着足,露着腿。撑一柄红色油纸伞。梳着冲天髻,插一只垂着金步摇的发簪,红唇抿一丝秀发妩媚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