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看他满含柔情蜜意的眼眸,朱厚照默默推开东方不败的手。深吸一口气,竭尽全力压制住已如火山岩浆涌动的怒气道:“我想我们现在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你~~~~”几乎感觉到口中隐忍的血腥味,“呆在永宁宫给我好好的反省!”
“你什么意思?!”东方不败又惊又怒,见朱厚照根本不搭理自己的大步离开,森然道,“给我站住!”
朱厚照却是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步出永宁宫。
下午,张永等人在乾清宫殿门外只听见大殿内乒乒乓乓,一阵稀里哗啦声响。
“嘭”又一声瓷器狠狠撞击在地面上的声响。宫人早吓得个个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皇上自从登基后,发这么大的火,可还是头一回!’
直到殿内的东西已经再无可砸得了,朱厚照颓废地坐在龙椅上,对外面唤道:“张永!”
张永浑身一个激灵,心中暗自捏了把汗。小心推门入殿,绕过满地狼籍道:“万岁爷有何吩咐?”
“命人把东西都收拾了!“揉按着阵阵发痛的太阳穴,朱厚照闭目养神道,“今天的事情,若是有哪个奴才敢嚼一句舌头根子,全都乱棍打死!”立后的诏书刚刚下发,此时若传出帝后不合,肯定会引来非议,影响到政局的动荡。况且在太皇太后新丧期间,总会引起太多人的联想跟非议。
“奴才明白!”皇帝的雷霆手段,张永自是心中清楚明白。
不一会,朱厚照便听见宫人们小心翼翼、轻手轻脚收拾碎片的声音。瞅着夕阳西下了,张永见皇帝神色略好,试着小声问道:“皇上,今晚是在乾清宫就寝么?”
“嗯?!”朱厚照倏然睁开双目,龙目如闪电般,吓得张永哆嗦地软瘫在地。不顾满地琉璃碎片,一个劲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够了!”神色莫测地看了张永良久,“今晚朕还是宿在永宁宫。”
听到朱厚照今晚还是会过来,东方不败心中欢喜,又松了口气。‘看来你还是在乎我多一点’一想到这,顿时心甜如蜜,心情也舒畅了许多。白天两人的不快,不若称今晚将它早早化解的好。
‘夫君不是讨厌任我行么,不如告诉他,我已经将命吕阳去杀任我行的书信写好。’东方不败暗自琢磨道。
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只是朱厚照进屋后就不发一言,只坐在离东方不败最远的书桌上一本又一本的批改奏折。
以前朱厚照有时也会带着折子过来批阅,这时候东方不败就会在一旁绣花或是看书,默默地陪伴着他。一针又一针绣着富丽娇媚的牡丹,东方不败犹如背后长了双眼睛似的,敏感的察觉着朱厚照的一举一动。
直至夜深人静,朱厚照好似真没有休息的打算,只全神贯注的批阅奏折,连眼都没抬一眼看过自己。东方不败终是先开口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像没听见一般,朱厚照又拿起一本折子仔细看了起来。
东方不败负气冷嘲道:“你若是心里不舒坦,就不要到我这儿来。”
“啪”的一声,朱厚照重重将折子甩在桌上道:“现在多事之秋,所有人都知道朕每晚都会宿在这,太皇太后一驾薨朕就不过来,明日又不知会有什么流言蜚语了。”
“朕?!你在我面前用‘朕’?!”东方不败惊怒道,“你是不是后悔了!”二人在一起平日都是‘你我’相称,浓情蜜意时朱厚照还会肉麻兮兮的叫自己‘宝贝’,自称为‘夫君’。
“朕乃天子,难道称‘朕’有什么错吗?!”朱厚照冷笑着反问,“立后的诏书都已经发下去了,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你说什么?!”东方不败竖眉怒道,“朱厚照,你可还记得你自己说过若今生负我,愿死在我的金针之下!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哼~~~”朱厚照苦笑一声,反唇相讥道,“你连神佛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的。”话音刚落,耳边只插过“嗖”的一声,左鬓的几缕发丝飘落下来,回首见两根绣花针整个针身都镶入了身后的紫檀木屏风中。
东方不败怒极反笑道:“好一个深思熟虑的大明皇帝!为了你的大明朝局势不引起动荡,你可真是能屈能伸啊!”
“朕就是为大明而生的!”朱厚照也是气结道,“所有对大明不安的因素,朕都要遏制在摇篮之中,所以朕的后宫绝对不允许传出任何丑闻!”
“为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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