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莫大焉。但贵妃东氏恃宠而骄,不敬尊上,祸乱朝纲,请陛下严惩!”
“刘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管到朕的后宫来了,信不信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刘健说话直言不讳,根本就不留余地给自己。
刘健不依不饶回顶道:“皇上曾云不以言而获罪,臣向陛下谏言,何罪之有!”
“放肆!”朱厚照也怒了,一拍御案。
看到皇帝动怒,李东阳与王鏊等人赶紧劝道:“皇上,刘大人也是一心为国,请陛下明察!”
刘健悲痛道:“皇上,自古以来忠言逆耳。皇上是我大明中兴之主,臣是不想陛下误入歧途啊。纵观史书,多少有为之君,都败在一美色上面,陛下当以史为鉴啊!”
“够了!刘卿家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朱厚照一拂衣袖道,“冬至之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此事到此为止,以后休要再提!”
金水桥外,刘健心中仍是难平不愤,‘缺席祭天这样的大事,还叫小题大做?!虽然皇上后来及时赶回没有酿成大错,但这已经证明后宫的那位东贵妃对皇上的影响力,再这样下去,皇上会为了她越来越失去理智,这是绝对不行的。’几年来皇帝力行改革,各地藩王贵胄早有不满,若皇帝再为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被有人心利用,不仅皇上声望受损,就是一直推行的改革也会受阻。
李东阳见刘健恍然若失的样子,不禁安慰道:“希贤兄,皇上已经答应不会再莽撞行事,此事就揭过吧。”这几年皇上少年老成,作臣子和老师的虽然欣慰,但又如何不心疼了,皇上肩上的担子实在太重了,就连偶尔的任性都不能。
‘那女人绝对留不得!’刘健不由得指着他怒骂道:“李宾之(李东阳表字)你到底怎么了,先皇将皇上托付给我们,就是要让我们好好的辅佐皇上。如今皇上为了那女子差点犯下大错,你竟然不规劝皇上,你如何对得起先皇!”刘健、李东阳、谢迁是先帝临终前为皇帝选定的肱骨之臣,亦有托孤之意。想当年先帝弥留之际,还不断喃喃的告诫三人,今后好好引导太子,此情此景就是八年过去,仍历历在目。如今谢文正(谢迁死后的谥号)不在了,李东阳又变得畏首畏尾,刘健更是悲从中来。“就是闹到联名上折,我也要告到皇上严肃处理此事为止!”
“说,皇后那天胎动,到底是不是因为麝香!”朱厚照戏谑地看着玉阶下颤巍巍跪着的太医,“若是试图欺瞒于朕,你应该知道后果!”
“臣~~~~臣不敢~”太医院院判罗洪仁颤声道,“皇后娘娘~~~~~娘娘她~~~~”心中暗怪,谭院使随皇上去了天坛,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是皇后当天的主治大夫呢!
“她怎么呢?!”朱厚照声音越来越冷,“放心,只要你忠心为朕,朕亦保你全家平安。”
罗洪仁一咬牙,下定决心道:“娘娘没有沾染上麝香,也没有大碍。但是娘娘一直说腹疼,她身边的周嬷嬷也说是在贵妃娘娘那闻到了熏香所致,说~~~~说那香味似乎~~~~~似乎像麝香!”
“好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看来自己一直以来真是小看皇后了,“张永,给朕摆驾坤宁宫!”
“臣妾给皇上请安!”夏雨烟柔柔地拂身道。
“皇后不必多礼!”朱厚照沉声道,“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夏雨烟突然跪道,“皇上臣妾腹痛其实不关贵妃的事,全是自己不小心所致。我那乳母周氏关心则乱,也不知究竟胡说一通,臣妾已经狠狠地责罚了她,但归根结底还是臣妾不是,请陛下责罚!”
“好了,皇后身怀有孕,不要这样跪去跪来。”朱厚照扶起她道,“朕今日来是要告诉皇后,朕决定封你大哥夏言集为禄永侯、二哥夏言杰为广安侯,你姐姐陈夏氏为一品诰命夫人,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本来还以为皇上是来兴师问罪的,夏雨烟惊喜交加地急忙道:“臣妾先谢过皇上宠爱!”
若是加上夏雨烟的父亲静宁侯,可就是一门三侯爷,这样的恩宠大明绝无仅有。朱厚照面色不改的淡淡道:“皇后近来在看什么书?”
“臣妾最近在看四书中的《大学》”夏雨烟娇羞道。
“《礼记·大学》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朕一直觉得说的甚对。”朱厚照风马牛不相及的突然道,“所以朕亦是希望朕的后宫能够平平静静,莫要再生事端,好令朕专心国事。皇后明白吗?”
若说皇上先前的话是把夏雨烟高兴上了天,现在这段话却是把她狠狠地打进了地狱,身心凉了个透。“皇~~~~皇上?”夏雨烟不确定地喃喃道。
“朕相信皇后已经明白了!皇后以后就安心养胎,今后几个月怕也行动不便,就留在坤宁宫,少外出些,免得磕着碰着了。”说罢也不管夏雨烟的反应直接离开。
“皇上~~~~~”夏雨烟跌坐在地,泪流满面,久久不能自抑。皇上的意思是要变相的软禁自己吗?!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丝毫的情意了,就连怜惜也没有了!自己输了,彻底的输了。
永宁宫内,东方不败正专心致志为朱厚照做着新衣。回想这朱厚照来救自己的情景,心中无限感动,‘夫君啊、夫君,没想到你对我这般情深意重。’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会不顾祭天的赶了回来,‘你说过今生今世只会爱我一人,那你就应该完完整整地只属于我,就算对皇后留下的,仅仅是一点点的同情,我也要抹杀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