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苦了的还是自己,倒时候可就是两路人马追杀了!
“怎么,舍不得了?”东方不败不阴不阳道。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朱厚照啼笑皆非,转而严肃道:“我说过,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饮。我们既然要成为夫妻,你就应该相信我!”
“我不是~~~~”东方不败诺诺道,只是心中苦涩,自己又非真正女子,如何嫁人!自己已经出来多日,为何莲弟还未来寻他。
朱厚照看他面色黯然,不知在想些什么。柔声哄道:“看到这群尼姑就让人反胃,我们走吧!”又看了眼斜靠在桌腿边的定逸道:“这砸人馆子的钱,咱们一人一半。若是你们赔不起,就留在这当迎宾小姐吧!”说罢牵着东方不败噔噔下楼。
定逸本左手捂着右臂,续气准备再战,被朱厚照一说,气得一口鲜血喷出,叫器道:“竖子休走!”
“师傅!”仪琳泪光闪烁,忙不迭地扑到跟前,急忙拿出恒山派秘药白云熊胆丸给她俯下。
东方不败心中冷笑连连,刚才自己有意试探,假装被围,这薛维果然想跑!‘原来所有的天下人,都是一样负心薄信。在这世上,也只有莲弟一人是真心待我。’东方不败双眸泛着青光,‘不如此刻杀了他,再回去找我的莲弟!’
徒然脖子上一重,打断了他的思虑,只见朱厚照将一块玲珑剔透的美玉小心为自己带上。这玉佩成弧形,洁白无瑕,双面刻游龙戏珠,栩栩如生,像随时会从玉上飞起,直冲霄汉一般,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玉上还带有温暖,想来也是他的贴身之物。
“天气这么热,你身子却总是冰冰凉凉的。这是前些时候圣上赐给我的,对滋养身体,调节阴阳甚有奇效。”朱厚照系好后又叮嘱道,“以后可不准摘下来!”这玉佩是自己二十岁生辰,缅甸王进贡的贺礼,一看便知出于宫禁,朱厚照倒也不瞒他。
东方不败冷笑道:“你把皇帝的东西送给我,不怕皇帝老儿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的不就是你的嘛。圣上又怎会怪罪”朱厚照莞尔道。
“哼~~~巧言令色!如此多的花花心思,可不是大丈夫所为”东方不败收敛了杀气鄙夷道。
总算云开见月,朱厚照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渐渐放下,“孟子有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男子汉大丈夫该顶天立地,行事光明磊落,是非分明。为国家尽忠,对朋友讲义,荫妻庇子,福泽后人。你是我妻,我自然对你好。”东方不败的夫妻观简直有问题,自己对他温柔体贴,倒被他看做是没有男子气概。难道真要像杨莲亭对他那般声色俱厉,才是男人味的体现?!
朱厚照又道:“夫妻之间本应该相亲相爱,举案齐眉,才能幸福美满。若妻子对丈夫畏多过于爱,在我看来这根本不是爱情,更多像是委曲求全。”说罢有些感叹道:自己这一辈子怕是注定是畏多过于爱,纵富有四海,到头来不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朱厚照一番高谈阔论倒是说得东方不败一怔,随即想到自己与杨莲亭,不由得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