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此言一出,司马镜的面色立刻大变,他欲起身离开,却被萧瑟按住了肩头,身体如同被无形锁链束缚,无法移动半分。
萧瑟眼神微眯,含笑而问:“司马镜,你想去哪里呢?”
司马镜脸色苍白,汗水涔涔,颤抖着声音回答:“我、我只是腹部不适,想要去一趟清修之地。”
萧瑟淡然一笑:“无妨,你且先帮我推演那九头妖蛇的下落吧,此事不会耗费你太多时间。”
司马镜焦急得几乎快要哭泣,哀求道:“前辈,您乃是一代仙尊,如此难以寻觅的妖孽都未能让您寻到,我又怎能有何能耐找得到?我那阴阳五行之术,在真正的修士面前,不过尔尔,实是自惭形秽!”
此刻,白风也插话道:“师父,您是不是误解了些什么?司马兄虽通晓阴阳五行,但他并未达到超凡入圣的地步,论修为境界,或许还不及师父您老人家。”
萧瑟深深地看着白风,反问道:“风儿,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么?”
“我……”白风被萧瑟的目光注视,顿时紧张不已,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
见状,萧瑟轻叹了口气,松开了按住司马镜的手:“罢了,我不再勉强你。既然你确有不便,那就去吧。”
“弟子告退。”司马镜见萧瑟放过了他,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再也不敢在萧瑟身边停留,赶忙从座位上站起,逃离了雅室。
见司马镜离去,王莎不禁向萧瑟问道:“前辈,您真的相信司马兄是去方便吗?”
萧瑟微笑回应:“自然不信,他不过是找个借口脱身而已。”
王莎追问:“那您就不担心他会就此逃跑吗?”
她虽然不清楚萧瑟与司马镜之间的恩怨纠葛,但从萧瑟费尽心力设宴邀请司马镜来看,两人的关系必然错综复杂。既然如此费劲才将司马镜引来,怎可能轻易让他逃脱?
对于王莎这般天真的疑问,萧瑟淡然一笑,望向白风,低声说道:“在解决司马镜之事之前,我还有一件家务事需要料理。”
听见萧瑟此言,许萱萱立即明白这里已不宜久留,于是立刻对王莎提议:“莎莎,你陪我一同去静修片刻吧。”
王莎没多想,摇头拒绝:“你自己去不行吗?”
“不行!必须你陪我去!”许萱萱面露无奈之色,强行拉起了王莎,向外拖去。
“哎哎!萱萱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吃够呢!”王莎惊讶叫道。
许萱萱生气地道:“别吵!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闺蜜?”
随着许萱萱硬拉着王莎走出雅室,房内只剩下萧瑟与白风二人。虽然名义上是师徒重逢,但此刻房间内的气氛比起以往任何时刻都要紧张得多。
萧瑟望着白风,沉声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白风沉默一时,随后自座椅上起身,朝着萧瑟恭敬地跪下行礼,语气中充满懊悔:“恩师,弟子犯错,请恕罪。”
萧瑟凝视着他,缓缓问道:“对于那位司马镜真人,你对其妖身之事又有多少领悟?”
白风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地道:“弟子……知晓他乃是一只修炼千年的九头蛇妖孽。”
萧瑟的眼神逐渐冰冷,周围的空气也随之降低温度,他冷漠地质问:“既然你早已知晓此事,为何迟迟未曾告知为师?”
白风赶忙答道:“恩师……弟子仅仅是揣测,并未掌握确切证据。弟子担心误伤无辜,故而隐瞒至今,原打算查明真相后,再献给恩师一个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萧瑟冷笑一声,一掌挥下,将案几化作一团飞灰,怒视白风:“今日你倒是给为师带来了一个天大的‘惊喜’!”
早先他让白风设法引司马镜现身,本是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倘若白风能在三日之内,将关于司马镜的所有疑点和线索全数告知,萧瑟便会在师徒之情上网开一面,放过他一次。
然而遗憾的是,直至司马镜心生恐惧而逃逸,白风始终未曾开口。
此刻,白风泣不成声,对着萧瑟重重磕头,哭喊道:“恩师,是弟子对不起您!弟子明白任何辩解都无法掩饰过错,请恩师降罪!”
萧瑟重重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他低沉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白风答道:“司马镜修行有长生物质,能够使人返老还童,弟子仅想从他那里寻求长生物质,得以永随恩师左右!请您相信弟子,弟子从未有过背叛恩师之心!”
“弟子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更好地侍奉恩师!”
“长生物质……”萧瑟口中呢喃,摇头苦笑,“原来你还在怪为师未能引导你踏上修真之路。”
白风惶恐不已,急声道:“弟子从未埋怨过恩师!弟子只是痛恨自己的无能!弟子身为洛云仙尊的关门弟子,却比不上任何一个小小的修士童子,恩师有这样的弟子在旁,恐怕会让三界诸多同道耻笑!”
“因此……因此弟子想要为了恩师,也为了自己挣一口气。”
“这些都是借口。”萧瑟摇摇头,站起身来,哀叹道:“罢了,既然你不肯认同为师,为师亦无话可说。念及你多年来侍奉于我,为师暂且不取你生命。”
“不过从今往后,我再非你的恩师,你我之间,再无半点师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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