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坑是刚刚人家放完树留下来的,里面的土都是软的,我倒进去,连个声音都没有发出,就仰面直直地躺了下去,还好,还好,我身上没有摔疼。
我心里正骂着自己点背想站起来的时候,就看见刚刚跟我对面的那几个人就走了过来。他们都是步行着的,我也没有多想,走过来就走过来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我就随便那么一看,竟然吓得我连站都没有敢站起来,就那么躺在树坑里,直直地看着那几个人,从我身边的路面上,慢慢地走了过去。
这倍感寂寥的夜里, 没有风,我看到那是六个人,他们居然前后排成了一个竖排,直地地伸着手,一下一下地往前跳着走的。他们是跳着走的!
我吓得赶紧用手招住了嘴,躺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就看着他们一个个,从我面前,一下两下都跳着慢慢远去。
我的天,这些是什么人呢。我看到了,第一个人,好像还是个女的,个子不高,穿着长大褂子,一手拿着一个长尾拂尘,一手举着一个细长的铃铛,这人举一下铃铛,那铃铛就发出一声瓮志瓮气的闷响,后面那五个人就往前直直地跳一步。
这几个人的动作,那个统一啊,跳起来的高度,往前跳的距离,甚至他们脸上的贴的那个黄裱纸,都是整整齐齐地上下摆动。
后面这几个人,可就格外让我心惊胆颤了,他们竟然都穿着宽大的袍子,那些袍子都极度老旧,而且我由于是倒在树坑里的,特别的注意到,除了第一个人之外,后面的这几个人,都穿着根本我没有见过的鞋子,那鞋子像是草鞋吧,但是前面却是从脚趾缝里卡过来的。
而且我也看到了,后面的那几个人的脚是露出来的,连个袜子也没有穿。更瘆人的是,这些脚具体都青筋暴突,惨白得没有一眯血色。
这几个人每跳一步,我就感觉这人的脚上,都好像是骨节撞骨节一样,发出隐隐的卡帕卡帕声。真是奇怪到家了。
我往上看时,就看到后面这几个人,脸上都贴着一张黄裱纸,那黄裱纸在他们不断地跳跃里,就跟一个黄蝴蝶一样,机械地上下飞舞。
可是,有一点,我好像看到了,这几个人穿着长长的大褂子,可他们每跳一下,胸前就明显地弹跳一下,好像,后面这几个人,也是女人!
也不知道为啥,这些人跟前面那个不一样,前面那个根本不用跳,就跟正常人走路一样,而后面这几个跳得那个欢啊,还相当的整齐划一,他们就这样跳过去时,我看以马路上的尘灰一阵一阵地被风卷起来。
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啊,就算现在夜半三更,为啥这样子走路呢,你们不能好好的走吗?难道他们看到了我,就装出这个别致的样子,吓唬我不成?
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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