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吐蕃都城逻娑的一场攻防战中,吐蕃赞普芒松芒赞的儿子——都松芒布结被天使军的迫击炮不幸炸死,吐蕃赞普芒松芒赞闻讯后吐血更厉害,身体更加憔悴,从此卧床不起。他心里现在除过仇恨外,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悔意,后悔自己年少轻狂、野心勃勃、自不量力,背弃了父亲松赞干布与大唐和睦友好的外交理念,给吐蕃带来了灾难,也给子孙带来了灾难,随着唐.军的不断逼近,现在一切都晚了。
吐蕃赞普芒松芒赞穿着丝绒皮衣躺在豪华的大床上,头支靠在瘦削、苍白的手上。他的xiong脯可怕地凹陷下去,双肩耸立着。双唇紧闭,眼光暗淡,苍白的额头上的皱纹不时地皱紧,隐约可见,他浑身不停地颤抖。医生知道,他正在和难以忍受的疼痛作斗争。
由于不停吐血,日益憔悴的芒松芒赞感到自己正在死去,并且已经死去一半了。他体验到了远离尘世的意识,和奇怪的轻松的感觉。现在的局势压得他透不过气,而且无能为力,他感到心力憔悴,也许死是最好的解脱。
他不着急不慌张地等待他正面临的时限。那威严的永恒的未知的遥远的主宰,他在自己生命的延续中不断触摸到他的存在,此时已迫近他,并且,照他所体验到的奇怪的轻松的感觉,几乎是易于理解的,可以感觉得到的……
他曾经害怕过终极。他两次体验过死亡,即终极的恐怖这一骇人而痛苦的感觉,但现在他已不明白这种感觉了。
他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是在箭矢像陀螺一样旋转着朝他飞来的时候,他望着雪山、灌木丛和天空,知道这是死神向他扑来。当他负伤后醒来,他心里刹那间绽开了那犹如从压制着他的人生中挣脱出来的,永恒的自由的不再受人生之约束的爱的花朵,于是,他不惧怕死亡,也不去想它。
这是那种生死之间最后的精神上的搏斗,那两次他取得了胜利,战胜了死神,活了过来。
这次他知道自己再也无力战胜死神了,这次死亡取得了胜利。这是对生命之珍惜的突然觉醒,它体现于对美丽的赞蒙王后的爱情,也是最后一次屈从地面对未知的恐怖。
这是一个晚上,他,饭后总是这样,处于低烧状态,但思想异常清晰。他在打盹,突然,身上出现一股幸福的感觉。
“啊,这是她来了!”他心里想。
果然,传来美丽的赞蒙王后.进门的轻柔的脚步声。她的脚步就像她的身体一样轻盈温柔,就是再轻柔,他都能感觉到。
在美丽的赞蒙王后的温柔注视和抚摸下,他放松地闭上眼睛,而且睡着了。他睡了不久,突然出一身冷汗,惊醒了过来。
他入睡之际,仍在想着这整个期间都在想的问题——生与死。而更多地是想着死,他觉得自己离它更近了。
他梦见他躺在现在的王宫寝室房间里,但没有患病,而是好好的。许多不同人物,不同官员,卑微的,冷淡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们同他交谈,争辩着勿须争辩的事情,争辩着挑衅大唐是否错误。芒松芒赞模糊地想起,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他有别的最重要的事务,但仍继续说下去,用一些空洞俏皮的话使他们惊讶。渐渐地、不知不觉地,这些人物全部开始消逝,一切只剩下一个关门的问题。他起身朝房门走去,以便插上门栓,把门关闭好。一切有赖于他来不来得及紧闭房门。他走,急忙走,但他的脚不能迈动,他于是知道他来不及关门,但仍然徒劳地鼓足全身力量。他陷入痛苦的恐怖之中。这恐怖是死亡的恐怖:“它”就站在门外。但就
在他无力地笨拙地朝房门爬去的时候,这一可怕之物已从另一边压过来,冲破了房门。某种非人之物——死亡——已快破门而入,应该把门顶住才对,他够着门了,鼓起最后的力气——关门已不可能了——哪怕就顶住它;但他的力气微弱,而且不灵活,因而在可怕之物推挤下,房门被打开,但是又关上了。
它又一次从那边压过来。他最后的超出自然的力量白费了,两扇房门无声地被撞开。“它”进来了,而它就是“死亡”。于是,吐蕃赞普芒松芒赞死去。
魂灵正在离去的躯体最后颤动的时刻,他最心爱的美丽的赞蒙王后在他旁边握着他干枯的手,悲痛欲绝。
“赞普驾崩了!”在他的躯体一动不动地,并且在冷却下去,躺了几分钟之后,医生说道。泪流满面的赞蒙王后走过去,向那双僵死的眼睛俯下身去,轻轻亲吻并阖上了它们。
然后,到处响起悲痛撕裂的哭声。
……
公元643年5月下旬,唐.军攻入吐蕃都城:逻娑,吐蕃赞普芒松芒赞忧郁而死,其孙 弃迭祖赞成为吐蕃新的赞普,在同大臣和吐蕃贵族们商议后,决定放弃无谓的抵抗,臣服大唐,青藏高原从此纳入大唐版图。
当真是:英雄风流不尽数,刀马所至皆唐土。
就在吐蕃臣服后不久,大唐出现了历史上一位最牛的外交官,这人叫:王玄策,他一人灭一国,横扫印度半岛。
王玄策,唐代洛阳人,早期曾在广西一带担任过县令等职,后来被提拔为朝散大夫——从五品下的官职。
公元七世纪时,印度分为东南西北中5个部分,其中中天竺很快强大起来,统一了印度半岛,建立摩揭陀帝国(中天竺)。
中天竺的国王尸罗逸多对唐帝国很友好,恰逢非常著名的唐僧玄奘到印度取经,尸罗逸多就特意接见玄奘,打听唐太宗李世民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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