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是在吴平走后第三天出来的,他出来的时候大营已经空了下来。来放他们的是老刑,这个只有一条胳膊的汉子也是这几天给陈越送吃食的人。
“一会到门口的时候先闭上眼,再缓缓的睁开。否则在强光下你的眼睛会受不住。”在快到地牢门口时陈越转头对何眉说道。
“知道了,立行哥。”回答了陈越一句。
老邢走的很快,陈越看得出他的内心有些急躁。在出发之前吴平就给陈越说过新卒们的主要任务是运送粮草。所以陈越估计大军已经在几天之前就已经开拨了。
地牢之外还有两个老卒,他们牵着五匹战马。被老卒牵着的红云一见着陈越便欢快的发出嘶鸣。陈越快步走了过去,他摸了摸红云的头享受着这一刻的亲昵。
“现在聂冷他们已经押着粮草出发了,我们得快些赶上他们。”老邢翻身上马对陈越他们说道。
“稍等一下吧,先让我们到河边洗漱一下。这十多天没有清理总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他们押送粮草的队伍不可能走得太快,而且我估计在短距离之内因该也碰不上敌人。”陈越提出了现在最迫切想做的事,他并不是太着急着追赶,因为他们都有马想追上去并不难。
老邢和那两个老卒对视了一眼,在稍稍的交流之后便同意了陈越的请求。他们并不怕陈越想闹什么幺蛾子,因为以他们的实力对付陈越二人因该能够手到擒来。哪怕他们的身体上都有残缺。
陈越和何眉并没有闹什么幺蛾子,来到河边之后他们很快的将身体上的污渍清理干净,换上马背上的包裹里的衣服。
换好衣服后的陈越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抽出了放在马背上的刀。他的这一个举动没有任何的预兆,所以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何眉尚没反应过来,和老邢一起的那个老卒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老邢自己却也持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要做什么?莫非你是不想要你这小兄弟的性命了么?”老邢厉声问道。
陈越依旧没有任何紧张的意思,他现在已经将刀举到了头顶。看见这样的情况急忙发声道:“两位前辈莫要紧张,我只是想将我头上的头发整理一下而已。现在的这个摸样我不太喜欢。”
说完话的陈越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似的,用左手将头上的发髻握住。
“放下刀吧,我们能够感觉得到你没有其他的意思。否则老张的刀就不会放在你的小兄弟的肩上,我也就不会和你讲这么多的话。”老邢盯着陈越说道。
陈越的手并没有停下,他直接将自己头上的发髻割了下来。这个举动完全的出乎了旁边的三个人的意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将自己的头发给割掉。要知道在当下里陈越的这种做法是一种叫做髡刑的刑法,便是许多被这样处罚的人都不愿意接受的一种刑法。
“莫要大意了,不过是割些头发而已,以前我经常就留这这样
的发型。”陈越的手并没有停下来,现在他的动作反而更轻快了些。他的整个人的气势也在这割发的过程中在不断的增加。
“这莫非是一种秘术?”周边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陈越并不是用了什么秘术,他只是在剃掉头发的过程中,他渐渐的找到了他在战场上的那时的。那时候他也是自己剃成的平头,那时的他斗志昂扬绝不屈服认输,无论是面对敌人还是困境。那时候他敢将自己的后被放给他人,敢为了他的队友挡子弹,也有队友为他挡子弹。
“你们为什么刚刚没有直接向我们出手?”陈越问老邢说道。
“怎么,他们这还不算出手么?”何眉突然失声的说道,在何眉的眼中自己刚刚再次经历了一场死亡的笼罩。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在两个月前聂冷给他的。
“这不算出手。你既没有受伤流血,又没有断胳膊断腿怎么能够算是出手?假如我们真的出手,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具尸体。比起陈越来说你还差的太远,你看他现在依旧还能这般的平静。”没等陈越回答那老邢便出口说道,他虽然是在和何眉说这话,但是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的是陈越。
“是的,他没有出手。石头,现在我们已经算是在战场上了。所以现在出手便是你死我活,出手便是性命相搏。所以你的思想应该转变过来。现在是打仗的时候,不再是军伍中那种为了意气之争的拳打脚踢。”陈越并没有为何眉说话。其实现在他和老邢他们反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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