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废物!回头,我再收拾你。给我追……”陆蛮虎眉一皱,用马鞭指着大兵道,鞭一扬便追了上去。
邓迁徒也对大兵指指点点,但没说出一句话。
殴洞圩场位于三条官道的交汇处。
莫曼乘坐的那辆大马车,没有直接朝庆远府方向赶,而是朝忻城县城方向飞奔。
陆蛮追道此处,跟路边的商家打听后,也朝忻城县城方向追赶。
一路追赶至二十里外的马泗圩场才将马车拦下,并团团围住。
“车上什么人,给我统统下车,否则格杀勿论!”陆蛮手中的长剑指向赶马车的男子道。
“好好好,大人息怒息怒,这就下来。”赶马车的男子被吓着脸都绿了,立刻下马车。
紧接着,马车的帘布被慢慢掀开,一张精致惊艳的俏脸探了出来:“邓大都司,你该不会当上大将军了,就连小阿妹我都认不出来吧?”
说话的正是莫曼,她不慌不忙地从车厢里走出来,跳下马车,走到邓迁徒的战马前面道。
“莫师傅?车厢就你一个人?”邓迁徒有些诧异。
“要不然呢?有谁会愿意跟我大老远地跑到敬流参加歌圩啊?”莫曼道。
邓迁徒又要说什么时,已有士兵冲到马车边掀开帘布,朝车厢里查看,然后失望地冲着陆蛮摇了摇头,表示车厢里真的没有其他人。
陆蛮一脸的失望,用长剑指着莫曼,道:“其他人呢?”
“就我一个人,哪有其他人呀?”莫曼抬起头回答道。
陆蛮定睛一看,这是一张白如羊脂的瓜子脸,精致得无可挑剔,尤其是弯弯的柳叶眉下,那双睹物若有
神的大眼睛,更是令他觉得胸口像被猫挠一样痒痒的,本想显露一下淫威,顿时烟消云散。
“哎唷,你这个阿妹还挺镇定的呀?难道,你就不怕我的手一抖,把你给砍了吗?”陆蛮的口气变软,有几分挑透之意。
当看到自家的马车和莫曼时,邓迁徒的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真担心陆蛮一怒之下追究马车的来由,以及治莫曼的罪。听了陆蛮这语气后,他才稍微放心。
“我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果大人要砍了小女子的话,那可是易如反掌,怕有什么用?难不成,大人真要把小女子砍了?”莫曼道。
陆蛮对莫曼颇有好感,便微笑着收了剑。
邓迁徒揣摩不到陆蛮的心思,为了撇清因马车引起的关系,立刻道:“莫曼,这马车是怎么回事?我家的马车怎么在你这里?”
莫曼道:“你表妹向思娜说,她要到冷水寨看风景,这辆马车太大了,行走不方便,因此强烈要和我换车。这不太方便呀,当时我就不同意。她又说,后天她要到忻城一趟,到时候再顺便把你们家的马车换回来。我看在你的面子,就不太情愿地跟她换了。”
“原来如此!”邓迁徒知道她一定是在说假话,但他又不想揭穿她,于是道:“那你车上就没搭乘什么人?”
“我倒想拉一两人一同去县城啊,也好跟我分担车夫的费用,这一路上还可以对对山歌解闷;可是一路来就没碰到要搭顺风车的人,要不你帮我拉一两个客人呗!”莫曼不但山歌唱得好,还牙尖嘴利。
“少说这些没用的……”邓迁徒甩手道,他还要说些什么,就被陆蛮打断了。
“行了,莫小姐还要赶路呢!你就不要耽误别人的时间了。”陆蛮道。
“好好好,走吧,走吧!”邓迁徒担心惹祸上身,巴不得莫曼快点在他的眼前消失,便立刻顺杆而爬。
押着车夫的士兵也知趣地松开手。
惊魂未消定的车夫,整了整衣服,便扬鞭离开这是非之地。他为了做这笔大买卖,可谓冒了不小的风险啊!
“大哥,这就放走她了?她可是帮助韦世豪逃脱追捕的重大嫌疑人啊!”等马车走远后,假腥腥的邓迁徒反问陆蛮道。
“那还能怎么着?把她扣下,就能抓到韦世豪了?估计韦世豪早就逃到宜山县地界了。再说,莫曼一个弱女子,她敢到邓家偷盗马车来帮助韦世豪逃脱吗?”陆蛮道。
听了这话,邓迁徒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绕来绕去,这不又绕到向思娜是重大嫌疑人了吗?
陆蛮说得没错。
通往忻城县城的官道属于恩胜的地盘,因此陆蛮没有设卡。邓家的马车赶到清乐寨附近时,韦世豪等人便下车,走山路,往北走。
当他们穿过二十多里的山路后,在里苗寨附近,重新沿着官道朝庆远府方向赶路。
此时,一辆大马车从后方快速赶来。
“有情况!”刘重山警惕地道。
韦世豪回头瞟了一眼,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赶马车不是别人,是苏伯娘。
韦世豪道:“苏伯娘还真讲信用,真是女中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