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伯点头叹道:“没错,这应该就是‘僵尸蛊’,很多年前我曾听一位异士说起过,苗地有一种邪术,用煮鸡蛋和阴阿魏养毒蛇,再将毒蛇打死但不可见血,然后暴晒七七四十九日,毒蛇只剩下蛇骨,将蛇骨研磨成粉,与天水按比例混合,炮制成糊再阴干成粉,便是这僵尸蛊毒,将此毒涂在人接触的物件上,只要有人触碰到这物件,毒粉便会立即渗入进皮肉,若手碰到了手便立即僵硬,不能动了,若脚碰到了脚也会如此,此蛊还会很快蔓延至全身,最后整个人便成了一具刀枪不入的僵尸,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这邪蛊,唉!龙芽草能驱蛊,倒是有些效力,但还是无法彻底破此蛊。”
华伯医术极高,要是连他都无计可施,看来这蛊毒非同小可,我问道:“那果真没有法子解此毒了吗?”
华伯欲言又止,隔了半晌才道:“至少现在我还找不到破蛊的法子。”
我知道华伯再犹豫什么,便道:“看来只有木蝴蝶能破此蛊,咱们好歹也得搏上一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壮……”
这时,大壮已经快痛晕了,黑脓也越出越少,熄灭龙芽草,华伯又赶紧打开窗子,散了散腥臭的气味,我扶着大壮躺下休息,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他才渐渐缓了过来。
回想起这些天的经历,我忽然间有些自责,当初若是能想得周全些,狠下心来好好审审疯老头,多了解些寨子里的情况,或许青云就不会死,现下能做的就只是亡羊补牢,为了大壮,或者说为了我们所有的人。
这时大壮抬眼看了看我,笑了笑,“别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俺,俺对你没什么感觉,你放心,老子还死不了,别愁眉苦脸的,走吧,去看看疯老头……”
于是,每人都将草木灰涂在身上,出门时还是很忐忑,不过到了街上,果然那些活死人好像完全看不见我们一样,很顺利众人便来到隔壁,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大壮嘟哝着骂了一句,便伸手将门推开,突然,一个人头探了出来,那是一张被火烧得溃烂的脸,五官扭曲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楚,而且,而且他只有小半个身子,胸部以下什么都没有,他双手抓在门框上悬着,就像吊着的半具尸首,只是那尸首还竟然是活着的,他的眼睛在动,血肉模糊的嘴还在微微的颤抖,像是在跟我们说话。
大半夜的,猛然间遇见这样的人,实在恐怖之极。就听大壮大叫:“他,他娘的,这,这,这是人是鬼,老,老子可不想就这样……”
我反应过来后,立即伸手将他的嘴捂住,大壮怕是被吓到了,又犯了话痨的毛病,若让他一直说下去,那我们就得有大麻烦了。
果然,这些活死人是能听到声音的,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从内屋走出,从她僵直的眼神里能看出她也是刀枪不入的活死人。
崆峒子刚要拔剑,华伯便摆了摆手
,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他又向周围洒了两把草木灰,并伸手示意我们都不要动。
那女活死人走到门口,背起吊在门框上的人,往外走,我们一动不动的紧贴在美人靠上,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可她好像还是感受到了我们的存在,凑到我面前仔细的闻着,夏缇手扶着腰刀,紧紧的盯着我,我知道她是做好了暴起发难的准备,足足持续的一盏茶的功夫,对我来说好像过了一整天,要不是华伯连使眼色给我,让我不得轻举妄动,我早就与她拼个你死我活了。
大壮就在我边上,他瞪大双眼,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忍不住发出声来,他这个毛病真要命,可别在这节骨眼儿是犯病啊,不然我就得玩完呐。
好在僵持了一会儿,女僵尸还是放弃了,缓缓的下了楼。
我的心总算落了地儿,长出了一口气,确定它们走远之后,我们才进了屋子,到了内屋一看,果然疯老头不见了,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奇怪了气息,有可能就是这种味道吸引了活死人。
“这疯老头夜里从不出门,恐怕是被人抓了去?”大壮道。
屋子里的摆设很整齐,地上有一只木盆,估计是华伯给疯老头泡脚治病用的,盆里的水很满,一滴也没有洒在外面,说明这里没有发生过争斗。
我摇了摇头,道:“应该是他主动离开的,只是不知道他是故意想躲开我们,还是为了躲避这些活死人,咱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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