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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目光都齐齐的瞧向了乌颖纳,乌颖纳显得有点儿紧张,弱弱的问:“你们还有一个同伴?”
大壮点了点头,“嗯,是个女的,好认,长得跟个仙女儿似的,在戈壁上的乱石阵里走散的,现在也不知是死是……”他瞟了我一眼,改口道:“呸呸呸,夏缇比咱俩聪明多了,肯定没啥事……唉!对了,杨子,你不是会使罗盘,拿出来算算夏缇的方位呀,免得咱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瞎找啊!”
我脸一红,“我,我这玩意儿学的不精,没算准过几次。”
大壮对乌颖纳道:“你既然是西王母族的,找一些熟人帮着找找呗,你们对这里的情况肯定比咱们熟悉呀!”
“我恐怕没有熟人了。”乌颖纳晃了晃头,喃喃道:“让我用别的方法试试吧!”
说完她从手环上取下四颗狼牙,嘴里念叨着将狼牙往地上一扔,牙尖指的方位都是乱的,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就见她双手抱肩,眼珠子一下子变得全黑了,居然没了眼白,她身子霍地挺起,好像被某种力量给拽了起来,样子极不寻常。
“这,这是啥巫术!”大壮向后退了退。
突然,乌颖纳身子一软,
坐回地上,眼睛也慢慢恢复了正常,额头上都见了汗,半晌才指了指天,缓缓的道:“那位姑娘在上面!”
大壮张着大嘴道:“上面,你是说她已经升天了?呃……呸呸呸!”
华伯道:“在雪山上面?”
乌颖纳点了点头。
“到底准不准啊?”大壮显然不太相信。
“这是阿姆道指引,信不信随你们。”
看她刚才那个样子,的确不像是在作伪,我点头道:“我信你,那咱们还等啥,明天一早就上雪山。”
乌颖纳道:“上雪山不是儿戏,上面有你们想都想不到的凶险。”
“再凶险我也得上去。”
乌颖纳见我坚定,只好叹了口气,“好吧,我可以带你们上山,只是我有个条件,你们绝不能再伤害山中生灵,那是对阿姆的不敬和亵渎。”
我和大壮满口答应,随后,我将那张雪豹皮分成三块儿,除了乌颖纳不需要外,我们仨一人一块,裹在身上。
转天一早,我们便朝雪山山顶爬,这座大雪山没准就是古昆仑呀,我试探着问乌颖纳这山上有没有一种叫“七色花”的东西。
乌颖纳又眨了眨她那清澈的眼睛,想了很久,才说这座雪山她也上过几次,除了雪看不见别的,至于这“七色花”,以前听长老们讲过一个故事,说天宫瑶池中,花开为七色,可哪里有人去过天宫进过瑶池呀,自然也没人见过什么七色花了。
不知不觉间进入雪线,天越来越冷,就算披着雪豹皮,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走了没多久,我感觉体力有些不支,腿直发软,胸前和肩膀奇痒无比,用手一抓剧疼无比,扯下衣裳一看,皮肉已经呈暗紫色了,那是被雪豹抓伤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全是裂口,肿的老高,肉都翻了出来。
我忍不住道:“那只雪豹有毒,要死像这样被痒死,还不如当时被它吃掉来得痛快呢。”
大壮一咧嘴,仔细看了看道:“这不是雪豹的毒,是冻疮,很严重的冻疮。”
华伯也点了点头,“虽然只是冻疮,可这里只有雪,看来我们必须返回去了。”
“不要紧,冻不坏的。”乌颖纳说着从身上取出块儿黄黄的油膏,涂抹在我的伤口处。
顷刻间,我觉得皮肉发软,一阵阵的发热,活动了一下,果然痛痒的感觉减轻了许多,“唉!还真神了,咱们继续赶路。”
华伯问道:“乌姑娘,这究竟是什么奇药啊?”
“也不是啥奇药,是阿姆传下来的土法子,是香油混合鸡蛋黄煎成的油膏,就是用来治冻疮的。要是连这点儿小伤都应付不了,还想上雪山,那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儿了,要知道后面的路会凶险百倍千倍不只。”
乌颖纳话音刚落,就听头顶“隆隆!”声起,好似闷雷一般,我抬头一看,立时被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