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罢早饭也就上路了,吴为有心事,无心赏景也无心跟贾润甫闲聊,贾润甫见吴为不开心,又不愿意说也就沉默了,两人低头走路。
就这样晓行夜宿,不日便回到瓦岗地界,远远见到杨义臣的大营,两人不敢走大路,从山后小路上了山。
山上的喽啰见贾润甫吴为回来了自是欢天喜地一样,赶忙飞报寨主知道,寨主翟让领着一干众人来迎接,只是独独少了李密。
翟让离老远就开始嚷嚷:“哈哈,贾兄弟,吴老弟,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盼星星盼月亮天天盼着呢。”
“让寨主和众位弟兄挂心了,过意不去啊,过意不去。不过我们也怕兄弟们惦念,在路上也没耽搁,一办完事就往回赶。”贾润甫答道。
“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拖寨主的福,事情办的顺利,我想不日皇帝老儿就要下诏搬老杨头回京了,咱瓦岗之围也就解了,哈哈。”
“那就好,那就好。”翟让一脸高兴。
“寨主,这几日来山上还好吧,没出什么状况?”
“呃……”翟让是个心直口快的粗人,显然不会说话,他这一呃必有文章,旁人发觉没有不知道,反正吴为是感到了。
“还好,还好!哈哈。”翟让笑的有点勉强。
众人把两人迎进聚义厅,分别落座。贾润甫没见到李密便问道:“怎么不见军师,军师在何处啊?”
翟让刚要说,徐世勣把话接过来:“啊,玄遂偶感风寒,卧床不起,所以就没叫他。”
“哦。”贾润甫就没再问。只是把事情的经过,他们怎么设计贿赂的段达虞世基的经过讲述一遍,又讲到给宇文述送去他儿子的头,不知道宇文述能气成什么样这种趣事,贾润甫讲的眉飞色舞,生动有趣,大家都哈哈大笑。
翟让兴致很高,设宴款待了两人,又分出了些金银细软奖赏给二人,贾吴两人也都谢领了。
吴为在席间心思就没在吃酒上,他觉着大哥不露面此时必有蹊跷,我吃完酒宴要去问问大哥去。
喝到午夜,众人才散去,吴为觉着深夜去打扰大哥于心不忍,就想找个明白人问问,他走的时候看齐国远去小解,就跟了过去。
齐国远正小解的爽时,吴为也过来脱裤子。
对他说道:“齐兄弟,今晚喝的不少啊。看你一杯杯的兴致颇高啊。”
“哈哈,吴兄弟,是啊。都一个月了,每天提心吊胆不敢下山,现在得知杨义臣要撤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可以尽情喝点啊。”
两人小解完都得瑟了一下,提上裤子,吴为上去拉住齐国远的肩膀道:“齐兄弟,我们离开这一个月,瓦岗没出什么事儿吧?”
“能出什么事?!好的不能再好。”
吴为看出来齐国远说话没底气,这里面肯定有文章,就问道,“别瞒我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
齐国远也是喝的多些,警戒心放低,再说平时跟吴为也挺和的来,见他这么说自己再隐瞒也不好,就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旁人,我瞧着最近李军师和翟寨主不太对付,两人正闹矛盾。”
“为什么呀?”吴为问道。
“不知道,你去问他们吧,我只能说到这儿了”,我还有事先告
辞了。说罢就走开了。
吴为心道,这事明天我要好好问问大哥。
第二天起来,吴为又运行了个小周天,感到功力又精进了几分,便去找李密。
李密住在后山一个宅院中,三间房子,有专门的厨师给他做饭,还有两个小喽啰照顾他起居,条件还不错。
“张师傅,我大哥起来没?”张师傅是李密的大厨,烧的一手好菜,吴为经常来蹭饭所以跟他也很熟。
“哦。李爷正在屋里吃饭呢。”
“好,我进去找他。”
吴为一挑门帘进去了,见李密正在八仙桌前吃饭,眼窝深陷,看的有点憔悴,身上还批了件披风,
“大哥!”
“哦。是我兄弟回来了。来坐,兄弟,吃饭了吗?陪大哥吃点。”
“大哥,你生病了?”
“嗯。我生病了?”
“什么病啊?找郎中没?”
“我这病郎中治不了,我这是心病啊!!!”
吴为听李密这么一说就是一愣,“怎么了大哥,出什么事了?”
李密用馒头蘸了下腐乳塞到嘴里吃了,说道,“不急兄弟,咱先吃早饭,吃完饭再说。”
吴为只好坐下来陪他吃饭,一人喝了碗稀饭,又就咸菜吃了俩馒头,李密找人把碗筷收拾下去,见一切都利索了这才说道:“兄弟,翟寨主对我起疑心了!”
“什么?不会吧,他一向不是对你信任有加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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