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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轿夫,支支吾吾的,有的说当时没看仔细,不知道是谁。有的说不是丁员外,是个拿着扁担的人。
丁员外连忙插嘴道:“对,也许是多年不见的铁扁担回来了,是他干的。”
“验尸官何在?你去验验尸体,是被什么所伤。”
验尸官回来报告,“杜大人,小人验过了,是被木棍扁担之类的所伤。”
“李老丈,现在人证物证据在,你女婿确实被铁扁担所害,我即日派人缉拿他,你回去等消息去吧。”
“老爷,冤枉啊,冤枉,哪有什么铁扁担啊,都是以讹传讹的谣言,就是丁员外干的。”然后又用手一指轿夫们,“他们一定是跟丁员外串通好了的,不然不会变供啊,请老爷明鉴啊!”
杜县令挥挥手,退回内堂,左右衙役把老汉架了出去。
“老爷冤枉啊!”
“老爷冤枉啊!”李老丈高喊道。
吴为嘿嘿冷笑了两声,跟着也出去了,扶住了快要瘫倒的老汉。老人家长吁短叹,泪如雨下,口里喃喃道:“他们都是串通好了的,他们都是串通好了的……”
“老丈,你且忍住悲伤,别哭坏了身子,先回去休息。我知道你是冤枉的,这事我既然遇到了,我就要管到底,你放心,我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吴为心里暗自分析,杜县令显然是收了丁员外的好处,不然断案怎会如此草率,那几个轿夫明明心里有鬼
,却不审问?还有丁员外说他不认识小莲,当初他调戏小莲许多人都看见了,他也不去调查,这显然是在替丁员外包庇。都说钱能通神看来一点不错,这是他们一起演的一出好戏啊。铁扁担?把罪推到一个子虚乌有的人身上,亏他们能想出来。不过我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老丈,我在饭馆里听人谈论过铁扁担这个人,确有其人吗?”
“早年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这人除暴安良,杀富济贫专管不平事儿,身上背了几条命案,后来逃之夭夭了。有人说他上山做土匪了,有人说他参了军,还有人说他回来了,潜伏在村子周围,可谁都没见过他。不过我女婿真不是这铁扁担杀的啊。呜呜呜~~~呜呜呜~~~”
吴为暗暗点点头。
一天夜里,丁员外刚在怡红院喝过酒,小脸喝得红扑扑的,正往家里走,现在虽然是春季,天还是挺冷的,特别是晚上,冻的他缩了缩脖子,紧了紧领口。
走到村里的小河沟的时候,隐隐绰绰看那里站着个人,手里拿着个扁担。丁员外也没在意,以为是做生意赶着回家的。可是这人却挡住道了,丁员外一皱眉,想要侧身避过这人,这人却不依不饶的又挡在前面,他不禁火往上撞,拿出来老爷的王八之气,叫嚷道:“哪来的不长眼睛的狗奴才,滚开!”
这人微微一笑,也不搭话,举起手里的扁担往下就砸,“啊!”丁员外被吓的够呛,酒也醒了,拿胳膊就去挡,咔嚓一声胳膊被生生砸断了。丁员外瘫倒在地上,指着来人道,“你是何人?”这人正是吴为,他当然不认识了,吴为嘿嘿一笑,“我是铁扁担。”一扁担又砸下去,可怜的丁员外去阎王爷那里报了道。
第二天,有人在地沟里发现了丁员外的尸体,身上留了个字条写着:“冤枉爷爷,坏爷爷名声的人不得好死。”落款:“铁扁担”!
村民纷纷议论,都说铁扁担真的回来了,丁家人报官,官府也无可奈何,只好认了系铁扁担所杀。
又过了两日,衙门后面的谷场不明原因失火了,府里的差役都跑出去救火。回来一看杜县令瘫坐在椅子上,口水流的满衣服前襟都是,杜县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依依呀呀的乱叫,变成了傻子。老百姓都说这是造孽造的太多,这是报应不爽。
这个时候吴为早已在百里之外,丁员外之死,杜县令得了怪病,哪是什么“铁扁担”干的?都是吴为冒名所为,你丁员外不是说了铁扁担吗?你杜县令也说有,那好就让“铁扁担”惩罚你们吧,哈哈!
吴为替乡里除去两个恶霸,心里非常高兴,找到一点当大侠的感觉了。
此时李老丈在灵棚里念叨:“闺女,女婿啊,老天开眼,你们的大仇得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