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的这一番解释,让阎申更加的郁闷,之后的问话,就带着些例行公事了。看着邢泽天指导着李路,要他在笔录上签字。
这时,在一旁无事可做的阎申伸出手,拨弄了一下收银台上一角花瓶里的淡紫色小花。
“这是什么花?感觉很熟悉。可是,好像又没在花店里看到过。”
刚接过笔,正准备签字的李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他很快就又恢复成了先前蛮不在乎的模样。
“哦,你说这个啊,就是路边的野花,没什么特别的。”
“路边的野花吗?”
阎申却愈发对这花来了兴趣,他轻轻的抽出一支花,拿在手上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从哪来的?你可别告诉我,这就是从路边采的。这冰天雪地的,路边可没有活物了。”
说着,阎申将花举至鼻尖,轻轻地嗅了起来。
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并没有嗅到花香。
李路低着头,看起来像是在仔细的阅读笔录内容,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手里的笔越握越紧,甚至,用力到有些微微发抖。
终于,那支倒霉的笔承受不住成年男性的力量,“啪”的一声拦腰折断了。
这个动静不大,但是,把三人都吓了一跳。
意识到失态的李路脸色微红,他讪笑着掩饰着尴尬。
“只顾着看笔录的内容了,没注意手上的力度。”
说着,他又扬了一下手里的断笔。
“这···有点儿不结实哈。”
李路这番说辞任谁都觉得刻意过了头。
邢泽天皱着眉看了李路一眼,又抬头看着阎申,那眼神里的意味相当明显:这家伙有问题,只要您一个眼神,我立马把人拿下。
他开始调整呼吸,已经做好了随时抓人的准备。
只是,阎申只是傻呵呵地跟着李路笑了笑,接过断成两截的笔。
“不怪你。”
转头看向邢泽天:“我早就跟你说过,出门带一支好点儿的笔,你看看,这下断了吧。”
阎申这明显是在给李路找借口,他这样做,一定是别有深意。
想到这里,邢泽天连忙配合,还说自己下次一定注意,也跟着赔起了笑。
就这样,在这间不大的鞋店里,三人各怀心思的干笑了一阵。
李路终于想起来,他手里那份笔录还没有签好字,于是,他从收银台的抽屉里拿出另一支笔,动作极为潇洒地在那份笔录的最后一页写上自己的名字,并按照要求,按上了自己的指印。
将签好字的笔录递还给邢泽天的时候,李路同时作好了送客的准备,他刻意地朝前走了一步。
跟他预想的一样,因为距离的突然接近,有些不太习惯的邢泽天几乎是无意识地立马就退了一步。
待邢泽天低头将笔录往公文包里装的空隙,李路又往后退了一步;眼瞅着邢泽天的身体有前倾的趋势,李路又连着往前走了两步,邢泽天跟被控制的木偶般,跟着连连后退了两步。
自始至终,阎申都斜身靠在收银台前,冷眼旁观地看着两人犹如跳交际舞般的你退我进,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眼看着笔录也做完了,两个警察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李路决定还是主动出击,干脆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您看两位还有别的事情吗?我这知道的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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