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僵住了。
他慢慢的把冰箱的门给关上一些,动作轻柔的像是怕吵醒一只正在睡觉、爱炸毛的小猫。
冰箱半开着,借助于里面透出来的光,他看到在冰箱的门上,多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散发着一种独属于她的香气,上面清楚的写着:
老大,你去早了。
是她!她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到过这里,还给他留下了这样几个字。
阎申不想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是如何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踪的,又是如何进来的,他只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胖了瘦了?还是一切都还和他们分开时一样?
经历过最初的混乱时刻,阎申总算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开始认真分析这张纸条上所包含的信息。
他去早了?
也就是说,有些事情还没有发生;要么就是,有些事现在才开始发生?
一想到这里,阎申彻底在家里待不下去了,他拿起手机,找到邢泽天的电话号码,想了想又将手机放下了。回到卧室穿好衣服,一个人朝着城西的方向去了。
······
阎申不知道的是,在今天更早的时候,大概是早上八点钟左右,有一个背着鼓鼓囊囊行李的老人,刚从一列停靠在新陲市的火车上下来。
老人今年刚过六十,可是多年的风吹日晒,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十几岁。
老人姓李,认识的人都称呼他为李老汉儿。
李老汉儿常年在各个城市的工地上打工,几乎每年都要换一个地方。
可自打去年跟着一个老乡来到了新陲市,他就喜欢上了这里。
因此,今年的春节才刚过完,他就迫不及待地背上了行李,坐着火车又一次的来到了这个城市。
新陲市离他的家乡很远,火车要坐上足足三天两夜才能到。
刚一下火车,呼吸到新陲市这能把人肺管子都冻裂的空气,李老汉儿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原本,除了南方城市,其他各个地方的工地,冬天是停工的。
可是,李老汉儿在家是真待不住,所以就想着来看看,在开工之前,能不能先找个临时的工作过渡一下。
下了火车,李老汉儿就直奔去年工作的工地去了。
这段时间工地上虽然没有工人,可还有一个看门的人在。
跟别的工地不同,李老汉儿他们这个工地上看门的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顶多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李老汉儿没有细问,不过,看样子,那小伙子比他的孙子大不了两岁。
小伙子平时挺有礼貌,看到他是大爷长大爷短的叫着,再加上这个小伙子跟他又是本家,也姓李,对他这个老头儿也照顾有加,这听的时间长了,还真就让李老汉儿在他身上找到了当爷爷的感觉来了。
像这次之所以敢这么不管不顾的过来,也是因为在来之前跟那看门的小伙子通过电话事先联系过,说是等李老汉儿来了,不管能不能找得着工作,都可以跟着他挤在看门人的小铁皮屋里待着。还说反正现在工地上就他一个人,李老汉儿来了,两个人还能作个伴儿什么的。
李老汉儿知道人家说的是客套话,可这话听着心里挺舒服。
“李大爷,您来了?什么时候下的火车?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