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光如缕透谷荫,花盈柳绿盖山林。倦鸟歌鸣溪泉径,世外桃源别有情。
金碧辉煌的宫殿式别院,在南岳衡山那层峰碧崖的遮掩下,叶影颤舞,凉风轻弄。原本耀眼夺目的阳光此时却显得别样温和,让人丝毫不觉有不适之感,所有的院外风景都是那样的亲近、自然。
庭院深处,方才苏醒过来的孙莹姑娘正搔首踟躇地询问着各处站岗的侍卫。每到一处柱石门槛口,她都急切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是谁救了我?”然而他们的回答往往是:“卑职不知道呀!”
终于,众侍卫的首领匆匆赶来,跪在孙莹面前说:“小姐终于醒来了,真是太好了。属下有罪,请小姐责罚!”孙莹问:“苏统领,快起来,你有什么罪啊?”侍卫首领并没有起身,跪在地上更加自责地说:“哦,在小姐危难之时,属下和弟兄们不能及时地挺身而出,救小姐脱困,属下罪该万死。”孙莹立即问:“这么说,苏统领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对不对?”苏统领抬起脸来十分惊讶,吞吞吐吐地说:“哦,从华严湖归来之后,属下请他来过别院坐了会儿,而迟迟不见小姐醒来,属下就……就叫他离去了。”孙莹很失望地看着苏统领,惆怅地说:“啊!那还有办法找到他吗?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当面谢谢他。”苏统领一惊一乍地立马应道:“耶!他走了才半个时辰,衡山这边的路又如此的崎岖,他又是徒步而行,应该也走不了多远。我现在就派弟兄们骑快马火速追上他,一定可以再把他接回来的。”孙莹满脸喜悦,大声叫道:“好啊好啊,那就有劳苏统领了。”
就在苏统领率领着部下追赶王诚的同时,漠北大草原的上京皇城内,王坦正在紧锣密鼓地布置着一场大型的廷会。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皇帝和朝臣们都在廷下入座了。
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王坦望着整个大辽的上层领导者,神情十分严肃。他用高亢的嗓音喊出:“说句心里话,我对你们大辽没有半点兴趣;说句老实话,我讨厌官场,讨厌政治;说句良心话,我还是想回到大宋那边的武林中,干出一惊天地泣鬼神的番丰功伟绩来,以成就我的青史威名,也好万代流芳。”廷下坐着的皇帝和文武百官听完后都是暗自大喜,觉得大伙儿又有重新掌权的机会了。王坦突然又接着说:“不过可惜呀,在当前的江湖形势下,似乎还没轮到我王坦去崭露头角哟!”王坦望着身边的奴才使了个眼色,站在国师椅旁边的一名宦官侍从便高声朗诵道:
“当今武林,整个江湖,依然是杀气蒸腾、恩怨嘈杂,无论是以战止战,还是柔道求安,都无法改变这一旷日持久的格局。例如:霸据东南的雁荡派,个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短兵匕首功独步天下,若想除之,极为困难;坐镇长江中下游平原的东林寺,可谓是卧虎藏龙、深不可测,其手段摧枯拉朽、势如破竹,若欲灭之,近乎梦想;主导西北的中原第一黑帮——凌岳山庄,人数众多、势力强大,若图亡之,似不现实。此外,曾经称雄一时的西林寺及其各地分庙,今时并未彻底消亡,而且……”突然,王坦爆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大嗓门:“好了好了,就念到这里吧!”
王坦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了朝堂之下,说道:“大家都听见啦?这就是我多日来打听到的中原武林概况,哎,难以收拾的烂摊子,很不好搅和的破局面啊!”刚一说完,方才朗诵王坦文章的那个宦官居然又接着往后念了,根本就没有人叫他念。王坦火冒三丈,一指头往那名宦官的嘴巴里一塞,大骂:“好好的你插什么话?”那名宦官的嘴巴在包着王坦手指头的情况下用含糊不清的语言喊叫着:“不要不要呀!”王坦感觉自己的手指头被这人的牙齿尖儿轻轻地划了两刀,怒火更加旺盛,当场从腹部涌上一鼓紧贴着审题的黑烟圈圈,那个圈子正好平行框住了肚子、腰和背心。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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