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约定

皮的孩子以接天连地的碧海为布，随手撒下了一把白沙，却是那样的绚烂多姿，浑然天成。

    “啊哎？林苍，这条……那个这艘船，就是你家？”猫女惊讶的声音，配上她那双浅蓝色，瞪大起来更像是漫画人物的双眼，倒是说不出来的好看。

    林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停泊在海边，那条长短不过三米，高低两米不到小破船，有些低声的说道：“那个，虽然小了点，也破了点。不过，嗯，确实是我的家。”

    小猫女先是惊讶，然后歪了歪头，笑着说道：“没事啊，挺好的，虽然看起来又小又破，好好收拾收拾还是很舒服的。我阿婆说，男人啊，就是要有个女人才像个家。”

    好听的话音刚落，平静停泊着的小船微微晃荡了两下，然后一个高大瘦弱的金发男子映入了瑟菲的眼眶。

    褐红色夹克，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墨镜，以及细长脸上那一道由眉直至下巴的刀疤。气质看上去像是四十多岁，细看却又像是三十三四。

    因工作原因自信眼力过人的猫女，忍不住疑惑的眨了眨眼，轻轻的拉了拉林苍的衣角，小声问道：“这就是你老爹？”

    林苍点了点头，得到肯定答复的小猫女，有点害羞的看着刚从船上下来的中年男人，她的皮肤却不受控制的开始战栗。这种气势，做了两年赏金协会看板娘的瑟菲知道，那是从

    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活人才会有的杀气。

    看着发抖的小猫女，林苍用力攥了攥她的小手，微微皱了皱眉，对着眼前杀气四溢的男人说道：“老爹，她叫瑟菲，是我……是我女人！”

    那个中年男子微微楞了一下，然后一瞬间就闪到了瑟菲身前，顺手托起小猫娘尖尖的下巴，仔细看了半晌。

    瑟菲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林苍的老爹就又闪到了几米开外，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眼光不错，天生媚骨的极品猫娘，难能可贵的是还没破身，可以做妾。不过现在不能同床。”

    语音刚落，那艘小破船再次微微一晃，老爹又回到了小船上。

    清秀少年高兴地扬了扬拳头，攥着瑟菲的手大声问道：“老爹，她可以住下吧？”

    沉默半晌后，老爹沙哑的声线再次响起：“你想让她住那就住下好了。该换条大点的船了，她过些天也该接过来了。”接着扔出来一张黑金色的卡片，“去买条船，大点的。”说罢再不言语。

    随手接过老爹扔出的黑金卡，少年快乐的拉起瑟菲的小手说道，咱们去买个大点的家。

    对这个繁华城市再熟悉不过的瑟菲，很快就带着林苍找到了专做房屋租卖的中介。讨价还价半晌，以3000晶币的价格拿下了一艘长达十米的八成新大船。

    看着小猫女伶牙俐齿寸土不让的杀价，硬生生把喊价8000的船砍到3000拿下。又看了看房屋中介狐族大叔那哭笑不得的长脸，出门后林苍看向瑟菲的眼色，都有些止不住的钦佩。

    看着林苍的目光，小猫女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下你信了吧，我们猫女传统就是出贤妻良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至于卧房嘛……”说完眯着双眼开始打量眼前的少年恋人。

    林苍再次脸红起来，小声说道：“我老爹说让娶你做妾什么的你别在意，我会娶你做老婆的。”

    瑟菲有点气乎乎的背过身去，鼓着脸说：“没事啊，我不在意的。我们猫女能当正妻的也确实不多。当妾就当妾，只要你不娶很多老婆，她们不欺负我就好，如果她们欺负我，我就榨干你！哼哼。”

    林苍攥紧瑟菲的双手，盯着小猫女的双眼，一字一顿说道：“说娶你做老婆，就娶你做老婆！”

    绯红色的夕阳开始下沉，黑夜又要来临。

    残阳如血。

    多年以后，初恋情人的那些曾以为刻骨铭心的话语，会否会变成想随手挥过，又擦拭不去的蚊子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