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怒色一闪而过,伸手便抢,口中叫道:“你卖得卖,不卖也得卖。”
“啊!”少女没想到这锦衣少年会这般无礼,得不到便要抢。她顾不上手中的竹篮,慌忙地躲闪,竹篮掉落在地上,药材撒了一地。
锦衣少年身边的一男一女仿佛早已习惯少年的行为,一动不动地如木雕般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叶清音和李挽月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见锦衣少年说了一两句话便要抢劫,叶清音两三步走上前,就要抓住锦衣少年的手腕,却见那僵尸般冷漠的与少年同行的黑衣男子以叶清音更快的速度挡在了叶清音身前。
“你……”叶清音见那黑衣男子闪在跟前,一个箭步打算绕过他去帮那个明显是独自从乡下奔波到城里的少女,但黑衣男子为的就是阻止叶清音,他一个跨步再次挡住了叶清音的路。
“你……你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之下抢夺别人的东西已经很过分了,你竟然还要挡着我的师姐,助纣为虐!”李挽月如发现新大陆般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黑衣男子,小脸上全是怒气,李挽月趁着黑衣男子抵挡叶清音的间隙冲向锦衣少年。
黑衣少女将那原先冷淡地看着青石路的视线挪到了李挽月身上,眼看李挽月冲到锦衣少年身边,黑衣少女终于动了,她一跃用一双白皙的双手卡主了李挽月的肩头,李挽月的小脸憋得通红,抬起头瞪着那黑衣少女的眼睛。
陈洛深知封锁全部妖力后的自己目前完全不是那两个黑衣人的对手,趁着黑衣人和叶清音与李挽月周旋的时候溜到锦衣少年的身边,一脚就踢在了少年的屁股上。
锦衣少年恼怒地追着在人群中逃窜的少女,虽然只是一小会儿,周围已经围了一大批人看着他们。少女想逃也套不到哪去,能躲闪的地方早已被闲来无事的看客规划了场地。她本以为无路可逃,看来到最后,自己还是要迫不得已戴在手腕上
八年的碧玉手镯给别人。想到这,无助的少女的眼眶中有着盈盈的泪水。却不知为何,少女好像看见有一道白影晃到了锦衣少年身后,紧接着锦衣少年便猛地跌向了自己。少女“啊”地一声快速闪到了旁边,让那锦衣少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力演绎了一波狗吃屎。
锦衣少年吃痛地缓缓站起来,回过身定眼看着陈洛,笑了笑,轻轻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口里说着那少女没礼貌,但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抢劫别人的东西的我,才是最无礼的那一个。多亏了这位少侠在紧急关头阻止了我。”
眼看围观的看客越来越多,锦衣少年不急不慢地摇了摇墨色折扇,把从少女的篮子里掉出来的药材一一捡了起来,放到篮子里,走到少女身旁,弯腰道:“是我鲁莽了,请勿怪我。”
“你也知道!”李挽月心想。
少女惊慌地把竹篮接了过来,口中道:“没……没关系。”说罢便感激地看了一眼陈洛,道:“谢谢你。”她踌躇了片刻,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是仍然没有说出口,侧身匆匆忙忙的挤出人群离去,朝前移动的消瘦身子也是被夕阳拉开一道长长的黑色影子,怯弱而又瘦小。
锦衣少年微笑着对陈洛道:“不知这位少侠是哪位?”
陈洛冷笑道:“你不觉得在问别人名字前不首先介绍一下自己,很没礼貌么?”
锦衣少年不置可否地轻蔑一笑,道:“青阳城,白家,白落歌。”
“太易门,陈洛。”
锦衣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那两个白衣人道:“徐道长,叶道长,我们走吧。”
白落歌口中的徐道长和叶道长在白落歌被陈洛一脚踢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和叶清音与李挽月分了开来,他们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白落歌竟会被修为明显很低的陈洛踹翻。
不过也就是把他踹翻了而已,白落歌并没有受多少的伤,他们挡住叶清音和李挽月就已经够了。看客们见没有好戏可看,一个个都走开了,去寻找下一个乐子。
徐道长和叶道长跟在白落歌身后,渐渐混入人群。白落歌似乎极其喜欢那把折扇,有闲工夫就摇一摇,他看着眼前一个个走过的路人,除了闲来无事的寻找热闹看的人外,皆行色匆匆,白落歌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摔得太过意外了?”
徐道长和叶道长皆沉默不语,他们跟在白落歌后面,白落歌走到哪,他们便走到哪,仿佛是提线的木偶,或是被催眠的僵尸。
白落歌无所谓地一笑,这两位道长本就是父亲拖开天剑派的掌门,找来的保护他此次出行的弟子,听说那两人生来便是沉默寡言,就算不小心把一些秘密说漏了嘴,也不必担心他们会说出去,保险的很。
白落歌似乎也没等两位清高的黑衣人说话,他冷笑道:“为的就是让他记住我。”
平安城有多少大事小事,都不会打乱这城里人的生活,就像无数路人被叶清音的眉头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儿皱起来时美如初绽的花儿而迷失自我,那些人也不会忘记他是谁,要去哪,要做什么。
叶清音担心地道:“师弟,白家在青阳城有钱有权,是个不好惹的角色。那白落歌是白家家主的大儿子,我怕,他会找你的麻烦。”
李挽月气道:“白家又怎样,白家就可以肆无忌惮在平安城里胡作非为了吗!我们太易门可不怕他,如果他敢找师弟的麻烦,那我们就叫他们好看!”
陈洛笑道:“要找麻烦的话,我等着他,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