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鸡尾酒。
等侍应生拿着点酒单离开,乔珊才怯怯地说:“应先生,我不喝酒。”
“你叫我什么?”
“……老应,我不喝酒。”
说话间侍应生已经把酒端上来。应笙南替她倒上满满一杯,推给她:“必须喝!咱们也算是有生意合作,而且不是个小数目啊,陪我喝点酒,不算什么吧?”
乔珊扭捏地握住酒杯,小声嘟囔:“我这是在陪酒吗?”
“你这姑娘,怎么不会说话呢?朋友之间喝杯酒,有什么大不了的?给哥面子就喝!不给面子就算了,我老应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求姑娘喝酒的人,”应笙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坦然给她晾了一下干净的杯底,“全凭自愿。”
应笙南话说到这份上,她再扭捏,倒显得她这人没趣儿。
她一咬牙,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乔珊没别的弱点,就是喝不得酒。一杯下肚,双颊立马泛红,开始犯晕。
她这样好像正中某人下怀。应笙南继续给她满了一杯酒,推给她:“小乔,你这个职业做起来挺有意思吧?你想过给自己介绍对象吗?”
乔珊不好拂他的面子,又是豪爽一口喝干净。
她眼前的应笙南变成了两个,摇摇脑袋,“不是……不是……要说左奕的事儿吗?怎么扯上我了……嗝……我们还是说左…左奕吧。”
“他有什么好说的?这么短的时间,你真把他的习性给摸清楚了?”应笙南端着酒杯,似笑非笑打量她。
“是啊……这么短的时间我居然……什么都没查出来!”乔珊酒意上头,捶桌大嚎,“我居然什么都没查出来!这次真是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左奕东那根鼻涕虫……嗝……”
被灌醉的乔珊絮絮叨叨一大堆,干脆趴在桌子上痛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大概是哭头一次这么挫败?反正就是心里难受,想哭,情绪忽然不受控制,喜怒哀乐被酒精放大数十倍。
应笙南仍旧端着酒杯,仰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打量她。
乔珊能说出弟弟儿时的名字,看来真是他要找的人没错。
——这次,弟弟脱单有望呀。
乔珊醉酒后又狂饮几杯,开始耍酒疯。这女人小小一只,发起酒疯来却蛮壮如牛。应笙南只好带她离开。
她酒没醒,应笙南不好让她一个人回家,只好送她回去。他把人背回家门口,摸出她兜里的钥匙,转身看看对门,开门的动作忽然停住。
顿了片刻,嘴角邪邪勾起来,把乔珊的钥匙揣进自己兜里,将她拖到对门放下,摁响门铃,转身躲去楼道拐角处。
左奕正准备睡觉,听见门铃声又不得已爬起来。
一开门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掩鼻,蹙眉看着坐在地上醉醺醺的某人。
乔珊捶地哭闹:“我怎么这么失败……失败……”
左奕居高临下看她,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正准备关上门,女孩忽然扑上来,抱住他的小腿。
同一时刻,他好像听见楼道里传来“噗”地短促笑声。
他看了眼空旷的楼道,什么也没,听错了?
乔珊看见左奕,忽然就不闹了,脸贴着他的大腿,蹭了蹭,“呜呜呜,嘟嘟你怎么变得这么大只,嘟嘟你变得好帅……”
她眼里,跟前的人一会是嘟嘟的狗脸,一会是顶着两只狗耳朵的左奕。
“天辣嘟嘟你怎么变成人了?我的嘟嘟,你成精了?”乔珊耍酒疯胡言乱语,胃里翻江倒海一阵翻腾,一个没忍住,低头吐在左奕拖鞋上。
完了抬起头又嚎:“嘟嘟……建国后不许成精呀,你这是不道德的!”
左奕:“……”实在忍无可忍,抓住她的肩膀,一把拎起来往对门走。
他夺过她的背包,打开翻钥匙。她背包里除了一些化妆品和一只钱包,居然什么也没有。
屋内的狗听见门外的动静,隔着门冲左奕狂吠。
左奕好像预料到开门后,狂犬呲牙朝他扑过来的情景。他停下翻包的动作,看了眼这位醉的不省人事的邻居,掏出手机,打算让小区女保安送她去酒店。
刚摸出手机还未拨出号码,某人跳起来,从身后一把抱住他,脑袋顶在他后腰上,吐了他一身。
后天性洁癖的左奕实在忍无可忍,伸手将人拎至跟前,半拖着她往自己家里走。
一脚踹开浴室门,把她丢进浴缸,接了一盆水,哗地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