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美得不行,小鸡仔从副驾驶一跃到他腿上,把脑袋扎进他的外套里,趴在他腿上后知后觉地瑟瑟发抖。
“乖,哥哥不拔毛,哥哥好好保护你。”柳城鹤趁虚而入,摸了摸小鸡仔的羽毛,关怀备至。
“这么欺负一只小鸡仔,可真有你的。”禾笙被厉岩霆裹在怀里,她的位置正能看见小鸡仔发着抖的半个屁股,虽然可怜,却喜感十足。
“哼。”厉岩霆心疼地在禾笙额头亲了亲,“养了就要教,它通人性,不教好了,以后肯定是要跟你比比大小王。”
“知道了。”
厉岩霆说得自有道理,禾笙很认同的点了头,忽觉有些累,靠着厉岩霆的胸口,没来得及说上句话,就睡了过去。
禾笙伤在神海,容易疲劳应属正常,厉岩霆抱着禾笙给她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一直等车开到宿舍楼下,这才抱着她回到分配的宿舍。
这边的宿舍像是临时依照厂房建起来的,有些简陋,但该有的都有,一队的人房间相邻,住得倒也自在。
禾笙睡醒的时候窗外正飘进来熟悉的菜香味,这一闻就知道是兰朵的手艺。
禾笙饥肠辘辘地爬起来,推开门走到外面。
兰朵正在公用的灶台前做晚饭,柳城鹤带着小鸡仔跟在她身后捣乱。
亮亮被大昆开车带了回来,绒绒刚好给亮亮收拾好房间,来帮兰朵做饭。
果蔬菜品是吴成带来的,他还带了末世中更为紧俏的啤酒,算是给厉岩霆几个人接风。
这次是与席尔默的恐怖分子大战之后他们第一次聚在一起,饭桌上的话题自然而然地就围绕着那场大战聊起来。
“秋老没接回来,你受处分了吗?”禾笙吃着厉岩霆夹过来的青菜,忽然想起这件事来。
“上级理解这趟任务的艰辛,没记处分,但我这心里,是真的不好受。”吴成闷了一口酒,眼睛都红了,“我去得晚了,第一批去接秋老的兄弟几个,就剩下刘飞一个人。”
“我要是再早点去,再早一点,好好的兄弟,也不会在我眼前就没了……”
“你再早点去,就遇不上我们了。”流风大概是见不得大男人眼红掉眼泪,也可能是觉得吴成将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太苦太难,十分难得地开口安慰一个人。
“遇不上我们,别说刘飞,这三架直升机上的人,谁也回不来。”流风道。
“以前我就觉得的这是一句屁话,但现在,我有点信了。”流风顿了一下,等吴成抬头看着他,他才说,“那句话怎么说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虽然听着像毒鸡汤,但你细品,有点味道。”
大昆在一旁支棱着两只手,吃喝全靠绒绒投喂,他馋酒馋得心痒痒,可绒绒就是不喂他喝一口。
正是心痒难耐的时候,他听见流风说了这么一句屁话,当即就疑惑了,一张大脸凑到厉岩霆面前,满脸狐疑:“流风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