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了。”
“把人拦住!”禾笙险些喊破音,“在哪呢,我现在就过去!”
让老教授去扫厕所,可真有你们的。
“乔化家里。”柳城鹤道,“老头说厕所扫不完没饭吃,非要回去。”
“我不管,你去替他扫!”禾笙动作飞快的换下衣服,甚至来不及跟兰朵交代一声,绕过桌子就跑了出去。
窗边的鹦鹉闻声,脑袋转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险些没从窗户上掉下去。
禾笙气喘吁吁跑到乔化住处的时候,门外柳城鹤正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撕扯。
老头穿着破破烂烂的大褂,大褂口袋里揣了个抹布,露了半截在外面,虽然已经洗得破烂,但仍能看得出本来的颜色。
他此刻正在跟柳城鹤抢自己的胳膊,扣在嘴上的口罩一张一吸,老头看着像气急了,就快轮拳头打人。
“你这小子,没饿过肚子是不是?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一个打三个,你再拦着我,我……”
柳城鹤的不耐烦已经写在脸上了,现在得罪禾笙的代价实在太高,一个不高兴就不给做异能梳理。
他这回拦不住人,可真就要去扫厕所讨禾笙开心了。
“老头我警告你,你别拽我袖子,老子这是一身新衣服,把你卖了你都赔……”
“柳城鹤!”禾笙刚跑近了就听见这么大逆不道的发言,当即冲过去给了柳城鹤一脚。
“祖宗!是这老头不知好歹!”这一脚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你又是谁?又来拦着我老头子去扫厕所?”秋睿山眼睛一竖,腰板挺直,听得出气壮山河,军人气概。
“秋老,您别生气,厕所有别人扫了,给您安排其他工作。”禾笙赶紧顺毛摩挲。
秋睿山是老军人,一辈子自立自强,作风优良,若是告诉他就因为他的名望而给他优待,那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种耻辱。
“其他工作?”秋睿山冷哼一声,十分不屑,“老头子刚来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说老头子我老眼昏花,干什么都是累赘,就给安排个扫厕所的差事还算厚待我!”
“您消消气!那是姓徐的不懂事,您这么大岁数的老泰山,见多识广,到哪都是德高望重的先行者,不尊重您,是他们眼瘸,他们的损失。”
禾笙满面真诚,说话时语气也让人十分受用,恭维人的时候不会让人觉得刻意,就算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也会让人觉得舒服。
秋睿山虽然当了一辈子军人,但工作环境复杂,听过恭维的说辞也能拉一火车皮。
禾笙这点把戏在他眼里都不够看的,但在末世待久了,被人当成下等人久了,偶尔听到这么一句,也觉得恍如隔世。
秋睿山打量了一眼禾笙:“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禾笙干脆的报上了自己的姓名,然后瞪了一眼看鬼一样看着她的柳城鹤:“帮我告诉乔化,秋爷爷去医院帮忙了,厕所的差事安排别人吧。”
“你说的算?”秋睿山只觉得稀奇。
末世之中,女人因战斗力薄弱没有地位和话语权,就算是女性异能者,大部分也会屈居人下。
禾笙这样对避难城领导者吆五喝六的女人,也是奇事一件。
柳城鹤怪叫一声,偏开身体躲过了禾笙的巴掌:“谁敢惹她啊!她现在可是祖宗!”